秦业成没了昨日的慈父样子,相反一脸的凶神恶煞,更别说那乔纳兰,恨不得要吃人。 “许之漾,你不是答应我今天与霍庭深去办离婚手续的吗,去哪里鬼混了?” 秦业成上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他一大早打听到霍庭深在公司,并就没有要离开公司的打算。他就猜到这死丫头昨日是在敷衍他,根本就没有把离婚这事提上日程。 乔纳兰在一旁骂道, “我看你这个小贱人就是想霸占我女婿,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要点脸,不是自己的抓再紧也没用。霍总与我女儿蓁蓁就是天生的一对,都是你这个贱人的出现强行拆散了他们俩,否则,我的外孙早就出生了,也等不到现在才怀上。” 许之漾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问, “你能不能要点脸,当小三是你们家的祖训是吧?” 不等乔纳兰发作,秦业成先爆发了, “你个目无尊长死丫头,懂不懂礼仪廉孝?许南烟那个女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许之漾现在浑身湿透,整个人股子里透着冷意,她掀起眼皮睨着秦业成,想起奶奶走之前也是个雨天,她在秦业成新搬去的别墅门外跪了一天,求他去看看奶奶,他又是何等无情? 现在竟跟她谈起‘孝’字,人不要太双标。 “秦业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奶奶的忌日?她走了这三年,你连她坟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秦业成神情一愣,显然是不知道这回事,被许之漾当面质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你别给我扯别的,为什么没去离婚?” 许之漾呵了声, “秦业成,你要不要好好听听自己在讲什么?” 即便她与霍庭深离婚也是因为感情问题过不下去了,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听秦业成忽悠几句,转头就去离婚,给秦蓁蓁让位置。 秦业成目光一凛,糊子都要立起来, “你个死丫头骗我?” 许之漾看着气急败坏的秦业成和乔纳兰,上坟的心情立刻舒解了不少, “秦蓁蓁想要霍太太的位置,我偏不让,有本事就比比谁活得更久一些,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是小三。” “你,你,你……” 乔纳兰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动手。 “阿深,你来了!” 许之漾往一边侧了下头,换了一副口吻。 乔纳兰和秦业成听到她喊阿深立刻耸了,收起刚刚的爪牙,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往许之漾目光之处看去。 此时,许之漾已经趁机走远,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这个该死的贱人,和她那个妈一样狡猾!” 乔纳兰眼底露出凶狠的目光,面带杀气。 秦业成气得跺脚。 乔纳兰抱怨道, “我就说这贱人不靠谱,不值得相信,你非说与她说好了,现在可怎么办?” 秦业成鼻孔一张一合,被气够呛,此刻心里正烦着,听到乔纳兰的质问没给她好脸色, “你问我,我问谁去?” 乔纳兰诡异一笑, “你没办法我只能用我的办法,我自己走过的路不会再允许自己的女儿走一遍。” 那种守着一个私生孩子在他置办的房子里等男人的滋味,饶是过去几十年,她仍记忆犹新。 邻居的指指点点,学校老师的家访,男人的忽冷忽热,曾一度让她陷入抑郁,好歹这份苦日子,她熬出来了,成了他的正头太太。 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再遭受这种苦,那种被藏起来见不得光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秦业成指不上,那就由她这个妈来为女儿扫清障碍。 “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去陪蓁蓁吧。” 乔纳兰收了收崩溃的情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秦业成头一歪, “都到院子里了,你不看蓁蓁了?” 乔纳兰,“我锅里煮的汤好像忘关火了,保姆又请假,一会房子着了。” 秦业成急道,“那你快回去!” 乔纳兰急匆匆地出了医院,秦业成看着她慌张的背影骂了句, “没用的娘们儿,连个汤都煮不好。” —— 许之漾一身湿漉漉地回到爷爷病房,可把老爷子心疼坏了, “你这孩子怎么出去连把伞都没带,快去换身干净衣服,别回头冻感冒了。” 许之漾从地上的皮箱里找出一身衣服进卫生间冲澡。 霍庭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