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你电话里给爸爸的承诺可一定要兑现啊,你说了要跟霍总离婚的,爸爸求你了,放蓁蓁一条生路。” 秦业成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许之漾半天才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秦业成这拨操作把她惊得差点不认识自己是谁,受他这种大礼,那是要折寿的。 “秦叔叔,你别这样。你对不起的是我妈和我奶奶,你应该去郊外墓地,去她们坟前下跪。” 秦业成抬起头,眼里都是憎恨, “父女一场,你连声爸爸都不叫了吗。” “奶奶带我离开秦家的那天,你自己亲口说的,没有这样的妈,也不认我这个女儿,以后就当彼此是陌生人。你自己说的话怎么忘了?况且我从未在电话里答应过你什么,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威逼利诱想让我与他离婚,你不如趁现在大家都在,问问霍庭深他答应和我离婚娶秦蓁蓁吗?” 此时,歪靠在床头抹眼泪的秦蓁蓁倏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霍庭深,屋里的几双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霍庭深刚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还带着一身湿气。 他走到许之漾身边,把她拉进怀里,与秦业成彻底拉开距离,眼神里全是防备。现在一看到秦业成那个老东西就想到上次在医院,那老东西打了许之漾一巴掌,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牙根痒,对他没什么脸色。 “麻烦你离我太太远点。” 话音里满满都是对秦业成的嫌弃。他这个人天生自带气场,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把秦业成吓得一激灵。 秦业成嘴角抽搐了几下,缓缓从地上起来, “女婿啊,不如你把我两个女儿都娶了吧,我实在没办法了,蓁蓁的命捏在你手里,我是个没本事的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寻死,她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许之漾三观碎了一地,大清都亡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业成,他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经营着一家不算小的上市公司,怎能提出这种毁三观的要求。 竟不知秦蓁蓁拿命要挟别人是从秦业成那里遗传来的,她这是要拉着全家以死要挟霍庭深,脸都不要了。 霍庭深对秦蓁蓁一再容忍是因为自己欠她一条命,他并不欠秦业成的,才不会买他账,他起初对秦业成是厌恶,此刻上升到恶心。 “滚!” 一个字吓得秦业成禁了声。 此时,秦蓁蓁抓着被子一角哭得我见犹怜, “深哥,深哥,是我不好,你不要怪爸爸。是我惹了姐姐不高兴,我跟姐姐道歉,姐姐对不起。” 霍庭深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面对秦蓁蓁可怜巴巴的哭诉,整个人烦躁不堪。 “漾漾,你先回去。” 他颇感无力的侧过头跟许之漾说,接着拨通姜政电话, “上来带太太回家。” 姜政来得很快,想必一直在车里等着。 许之漾出了病房,心绪不宁。她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能摆脱秦蓁蓁,她就像长在鲸鱼身上的藤壶,而霍庭深就是那只倒霉的鲸鱼,被她死死的缠住。 这像是一道无解的题。 看着飞速后退的街景,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直到车子开回锦园,许之漾还想得失神。 姜政把车停稳,半天才开口, “太太,到了。” 许之漾缓了缓神,准备下车。 “太太。” 姜政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对于秦蓁蓁那样的疯批,我觉得根本不能像对常人一样跟她讲道理,完全没必要。” 言外之意,你们都对那个女人太过纵容了,导致她把大家的容忍当作习惯,一旦哪天有不顺她心意的事发生就以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迫别人。 “我不会再惯着她了。” 许之漾拿着自己的包下车。 隔天,她照例上班打卡。 设计部没了秦蓁蓁气氛正常了些,大家轻松讨论着工作,不用顾忌着看谁眼色行事。 和谐的工作氛围在许之漾进门后又变得紧张起来。 许之漾明显感觉得到大家对她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从她走进大楼时就频繁有人与她点头问好,这种万众景仰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时语坐着办公椅滑过来一副八褂脸, “漾姐,我看到内网的帖子了,你和霍总好般配。” 许之漾回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时语看到许之漾无名指上的钻戒,两只眼睛都在冒星星, “漾姐,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