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霍庭深的手。 那只手曾游走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如今紧紧握着别的女人。 许之漾蜷缩到被子里,紧紧地揪着被子,呼吸也是艰难的。 他这个人就是能轻易做到前天还让她感动不已,现在就让她心碎得彻底。 他已经启程回京市却没告诉她,而她还在傻傻地惦记着他晚上洗头发用不惯酒店的洗发膏。 秦蓁蓁知道他今天回京市,她作为他的妻子却要通过看别人的朋友圈才能知道他的行程。 他之前把她压在身下的无数遍保证还回旋在耳边,他说他们的婚姻不会有秦蓁蓁,说他会处理好与秦蓁蓁的关系,可是结果呢? 许之漾哭着哭着笑了出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这种鬼话也只有她傻傻的相信。 她靠坐在床头轻抚小腹,不断地问肚子里的两小只,“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她多么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可如果像自己的原生家庭一样,爸爸妈妈感情不好,对孩子也是种隐形伤害。 快天亮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许之漾知道他回来了。 她整理好情绪躺回被窝,背对着门装睡。 没几分钟,卧室门被打开,霍庭深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清凉回到床上。 一只大手顺着腰线滑到小腹停下,属于他的体温由小腹传来,许之漾不由得心尖一颤, “吵醒你了?” 他声音发沉,听得出心情不好。 许之漾嗯了声,声音冷得不像话。她拨开小腹的手,忽然觉得他不配这么近距离地贴近肚子里的宝宝。 那只手握过秦蓁蓁的,宝宝知道会有多嫌弃。 霍庭深感觉得到她的疏冷,猛地抽回被她推开的手臂,靠在床头拿出一支烟夹在指尖,打火机的火苗燃起,脑子里全是上次在她面前吸烟时她的满脸嫌弃。 迟疑了几秒又作罢,烦躁地把烟与打火机扔到一边。 “漾漾,这次回来是临时决定。” 言外之意,没有来得及通知她。 他在解释半夜回来的事,不知道这个女人生的哪门子气,隐约觉得与他这次回来有关。 但也仅仅是一句简单的交代,于他而言已经在向她低头认错了。 放眼这京市,让他低过头的人,除了爷爷怕是只有眼前这个女人。霍庭深苦笑,她什么时候在自己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自己都不知道。 许之漾侧躺在枕头,此时冷静到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霍庭深僵坐了几分钟,在大床中间缓缓躺下。他看了眼睡在床边只要翻身就能滚到地上的女人,避他如洪水猛兽,他忍了忍没再去打扰她。 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中间留出一条楚河汉界。 天亮,许之漾起床,一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此时,她苦等的电话终于响起来。 许之漾急切的接起, “小枫,昨天怎么回事?” “许小姐,正要向你交代这件事。昨天路上我们发现那辆车在跟踪你,就把他逼停了,你放心吧,没多大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我和兄弟在你家外面守着,依然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许之漾心底沉了沉,那辆车果然是冲她来的。 “车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迟疑了一下答, “还有秦蓁蓁那个女人。不过不用担心,她短时间内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许之漾这时还不理解小枫说的这句‘秦蓁蓁短时间内不会来找麻烦’的话,早上到公司开例会时,发现秦蓁蓁没来,系统里可以看到她请了病假。 下午时,听到同事们在商量去医院探望她的事,有人说秦老师出了车祸,右腿摔断了。 许之漾再三琢磨还是想找小枫问问清楚,寻了个方便讲话的地方给他拨过去, “小枫,秦蓁蓁出车祸的事你知道细节吗?” 对面小枫说话吞吞吐吐, “许小姐,我和小李昨夜在派出所待了一晚上,早上才被保释出来。那个女人出车祸的事不是很清楚。你别担心,她死了都是咎由自取。” 电话那头,小枫话里有话,许之漾大概心里有了个恐怖的想法。小枫与小李在派出所待一晚上,那么这事就不是他俩干的,她心里忽然冒出小叔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这个想法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之漾挂了电话看到霍子晋正从大楼走出来,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西装,脸上的眼镜在太阳下折射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