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眼神疑惑地在三人之间流转,心道今天是吃到了什么大瓜。那位自称老板娘的人不是老板娘,被告偷盗的是总裁太太。 不过,这些豪门公子哥的私生活他们无权过问,他们的任务是办案。 警察忍着好奇问秦蓁蓁,“您母亲的遗物……” 话说一半被霍庭深打断,“什么遗物,蓁蓁,你妈妈不是在家里好好的?” 警察已经不用再问什么了,说白了就是小三与原配之间的恩怨,清官难断家务事,又事关霍氏珠宝总裁。 这事还是交给他们内部解决的好。 “你们如果没什么疑问,那我们就回去上班了。” 霍庭深礼貌地点了点头,“辛苦。” 警察临走时同情地看了眼许之漾, “许小姐,您母亲的遗物还是保管好,别再弄丢了。” 秦蓁蓁直接脸被气绿了,这话不就是说自己偷了许之漾母亲的遗物吗?警察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霍庭深只听说了戒指的事,不知道遗物又是什么? “遗物?” 他看着许之漾,等她回答。 许之漾拿出母亲那条项链放在手心。 “我妈妈留下的项链在秦蓁蓁的抽屉里,她让我自己去取的,也确实是我私自打开她抽屉拿的。” 这时霍庭深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警察是怎么来的。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秦蓁蓁,眼神里都是失望。你跟我来一下。 秦蓁蓁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两人出了办公室,留下许之漾一人站在原地。 她抬起左手看着那枚失而复得的钻戒心中酸涩,东西丢了可以找回来,人丢了还能回来吗。 经此一事,秦蓁蓁的司马昭之心他应该看清了,她有点期待霍庭深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他那个人生来霸道,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中,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向来都是正面刚,最讨厌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小手段。 霍庭深把秦蓁蓁带走,办公室的其它员工陆续回到工位。 大家都没敢再八卦,大群里姜政发了警告,今天的事滥在肚子里,谁敢再多议论一句,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生活不易,谁也不愿丢掉这份收入比其它公司同岗位高出两倍的工作。 大家只是路过许之漾工位时,用眼睛余光扫她无名指上闪闪的钻戒。 戒指戴回许之漾手上,谎言算不攻自破。大家自然不敢再说她是小偷,甚至觉得她能戴上这枚戒指,身份不简单。 总裁办。 秦蓁蓁站在门前不敢往前。霍许深眼神流露出的厌恶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那是他看自己时从来都没有过的眼神。 “深哥,你误会了。” 她想解释又觉得百口莫辩。 “你常戴这对耳环?” 霍庭深大手抚上她耳垂,秦蓁蓁忍不住轻轻一颤,绷着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下来,如冬雪初融,滴滴嗒嗒化成眼泪,委屈地抽噎起来。 “深哥,你刚才吓坏我了。” 霍庭深手上忽然使了点力气,秦蓁蓁忽觉耳尖疼痛,抬眼时,那枚珍珠耳环已经落在霍庭深手心。 “回答我的话,你经常戴这副耳环?” 秦蓁蓁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对这副耳环如果在意,上次也是给她摘下来询问了半天。 霍庭深脸色实在不好。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刚刚放松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霍庭深直接把那枚耳环嫌恶地丢进垃圾桶,仿佛多拿一秒就脏了自己的手。 “以后别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我与她的事不允许别人插手。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对再做出伤害霍太太的事,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 秦蓁蓁听到霍太太三个字浑身发冷。 他们都签了离婚协议,他还愿称她为霍太太,为她出头。那自己算什么? “深哥,你还娶我吗?” 她忍不住问。 霍庭深冷冷地掀起眼皮,“法律不允许重婚。” 一句话把她所有的期待踩到脚底。 她是抱着目标回国的,回国之前他也是期待有加。 她以为终于熬过最苦的异地恋,便瞒着他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的事,想以此让他多疼疼自己,赶紧与许之漾离婚。 可是现在,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此时,她眼泪如同开了闸。 “那一夜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