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爷爷身体欠安,我过来看看。” 秦蓁蓁顶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来之前特意打扮过。她提着一篮水果,看见开门的是许之漾,撞开她不由分说走进病房。 本来温馨的气氛凝滞下来。 霍庭深心虚地回头看了眼爷爷,随后接过她手中的水果,推着人往出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拧着眉,眼神明显的不悦。爷爷正是因为她才被气得住了院,他好歹把这事先揭过去,这个女人又来添乱,昨天一整天白跪了。 秦蓁蓁知道自己这是越界了,闪烁着一双眼睛委屈起来, “人家就是担心爷爷,你凶什么?” “阿深,让她进来。” 秦蓁蓁一只脚踏出病房,又被老爷子叫了回去。爷爷发话,霍庭深哪里敢违逆,只好把刚赶出去的人叫回来。 爷爷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缓缓开口, “首先,我不是你爷爷。你看起来年纪应该比我们漾漾大不少,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每个老头都能叫爷爷,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亲近。 霍庭深不是你该沾染的人,且不说他有家室,即便他未婚,我们霍家也容不下作风不良的女人进门。 今天你们三个都在场,咱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你想进我们霍家的门是不可能的事。不如拿点钱利利索索走人。 你若不愿意,我老头子在京市还有些人脉,想让一个人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 ” 秦蓁蓁脸色铁青,没想到霍老爷子说话这么直接,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爷爷,我没有恶意。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许之漾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哪里都不比她差。您能接受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我和阿深相爱十多年,我们青梅竹马,是彼此的初恋,这份情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爱他不在乎名分,哪怕一辈子被他养在不见光的地方,也愿意给他生孩子。” 老爷子咳嗽了几声,许之漾忙端水送过去。 霍庭深看这情形又要赶人,推着秦蓁蓁往出走,爷爷伸出手制止, “爱情需要两个人来维系,不是靠着你一腔孤勇,你想为他生孩子,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他想要你生的孩子吗? 再者,我今天给你透个底,哪怕你生十个八个,我们老霍家不会认私生子,也不会出抚养费。你愿意便生,休想得到一分钱。 他愿意陪你过苦日子我也不阻拦,我看漾漾也可以培养培养,日后接手这一摊子生意不是什么难事。” 霍庭深一愣,他没想到爷爷能对许之漾宠到这种地步,竟有把霍氏交给一个外姓人的打算,那可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霍氏能够跻身国际奢侈品珠宝行业前十强,是历经三代人的努力打拼才得来的。 爷爷愿意把这三代人的努力交给那个女人打理,怕不是疯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他愣怔了良久,发现三个人都盯着他看,似乎在等他表态度。 秦蓁蓁眨巴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眼底蓄满期待与委屈, “阿深,你会想要我们的孩子吗?你想要的对不对?” 气氛凝滞到冰点。 许之漾一颗心揪起来,她心里有个猜想,他当然会期待和秦蓁蓁一起生的孩子。这一刻,自虐般地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时间一秒一秒在她心头划过,终于,听到他说, “孩子是无辜的。” 几个字重重地落在她耳朵里,字字诛心。 他果然想要和秦蓁蓁一起的孩子,哪怕爷爷说让他离开霍氏。 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似的往外涌。 结婚三年,收获的只有不堪。 “我去打些水。” 她找个理由推门出去,行尸走肉般来到热水房,看到别人打水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并没有拿热水壶出来。 热水房剩下她一人后,再也忍不住,靠着墙放声大哭起来。 “别对他抱有期待了,许之漾,他不爱你!”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心脏痉挛般难受。 不被爱,就是原罪。 病房内,许之漾离开后,爷爷对霍庭深失望至极, “你想好了,要放下霍氏,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这个女人走?” 霍庭深揉了揉眉心, “爷爷,这是个假命题,不会有孩子的,如果有了也不是孩子的错,这件事我会想个办法处理妥当,您放心养病。另外,我也不会看着您把霍氏当儿戏,给许之漾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