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程志连连叹气。 “我知道。”沈浪微微点头，苏云山的情况其实他心里比程志还要清楚。 病房大门被打开，沈浪和张明尘走了过去，其余人在病房外候着，没人去打扰他们。 苏云山脸色苍白了许多，沈浪一见苏云山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应该熬不过今天晚上。 之前沈浪为苏云山施针，让他回光返照，过了半年多时间，现在也已经到了尽头了。 “小浪，你来了。”苏云山睁开眼睛，见沈浪走进病房，心中有些高兴。 “嗯。”沈浪应了一声，心情有些沉重。 “恩公啊，你也来了，好久没看见你了。”苏云山见到了张明尘，脸上也露出笑容。 张明尘一眼也能看出苏云山已经回天乏术，他叹气道：“老朋友，实在是可惜，你应该活得更久的。” “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没什么好可惜的。何况，这辈子我也活够了。”苏云山笑道。 沈浪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不起苏爷爷，是我不孝。” “不，你和苏若雪都是孝顺孩子。只可惜，我看不到苏若雪那孩子了。”苏云山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失落。 提起苏若雪，沈浪心情越发失落，心脏都微微有些绞痛，如果是以前的苏若雪，这时候应该会哭的稀里哗啦吧。 张明尘走出了病房，让苏云山最后和沈浪单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