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春雨是要进去给这两个人喂药的,他有些犹豫。春雨知道陈掌柜的心善,就跟他说,“昨晚我和香茅子都喝了那个水,不怕的。您可没喝。等着看吧。” 听了这话,陈掌柜的才作罢。 他看着春雨走到两个病人的房间,捏着鼻子,用小勺子把水给他们都灌了进去,一滴都没有洒落。 客房里很脏,床褥一片狼藉不说,地上放了痰盂,痰盂里有不少客人呕吐之物,气味别提有多糟心了。 春雨也是摒住呼吸才能坚持把水给他们灌完的。 然后春雨端着碗出来。 陈掌柜犹自不放心,“这,这就完了?” 春雨说,“完了啊。没事的掌柜的,等着吧,半天就好了!” 陈掌柜的不放心,还是在客房门前转来转去,后来春雨实在看不下去了,催出掌柜的回去换衣服洗漱,他这才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客房。 等到陈掌柜梳洗完毕,换好了衣服,也吃罢了早餐。 就听见阿璋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掌柜的!掌柜的!醒了!醒了!!!” 陈掌柜的连忙跑到门外,“怎么了?” 阿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掌柜的!好了!查老伯和金喜小哥都醒了!” 这么快?! 陈掌柜的有点意外,他连忙跟着阿璋去看。 在两个人的客房外面,已经远远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远的是滞留的客人、近的是酒楼的伙计和帮厨们。 见掌柜的来了,大家都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通路。 陈掌柜的这次走进了病房,只见查先生和金喜都已经清醒过来,虽然神色依然有些萎靡不振,可明显神情是清醒的,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发烧和咳血的症状。查老伯的身上本来还有一些肿块在腋下和大腿根部,此刻摸上去,也是平的。 那些重病的症状在片刻之间,竟然全部消失了! 神仙药啊! 不愧是神仙药啊!陈掌柜的在内心狂呼。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陈掌柜的叮嘱阿璋照顾好两个正在康复的客人,给他们擦洗一下,更换被褥,用艾草水擦拭房间之类的。 然后陈掌柜就带着春雨寻了两个干净的空坛子,把剩下的那半盆水都倒在坛子里装好。四鲜楼没了病患,但是黄石镇还有很多,陈掌柜的要把这个拿去给镇长,由他主持进行派药。 在出门之前,陈掌柜的把香茅子找了来,问她有没有什么条件。 香茅子瞪圆眼睛,不明白什么叫做有没有条件。 陈掌柜的又说,“这个药虽然是仙人给的,但毕竟是你带回来的。要这么白拿出来给大家,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吃亏?” 香茅子这才明白,陈掌柜在暗示她可以要一些钱。 香茅子没钱,也缺钱。可她小小的身体里,却有自己的一套道理,“掌柜的。仙人给我药丸的时候,可没问我有没有钱呢?另外掌柜的您收留我们姐弟两个的时候,也没问我要不要钱呢?虽然最开始咱们说好了是以工代赈,可后来封了镇子,没了活计,我弟弟还病了。您也没有把我们往外撵啊。” 香茅子笑着说,“要什么钱?要买命的钱吗?穷人就不给,富人就多给些?!不,我没有什么条件,只一条,生病的人都能得到一碗就够了!” 陈掌柜的是个善良却有原则的人,听了香茅子这番话,不由拍掌,“好闺女!我要有个儿子,必定要他娶了你。今日事忙,我先去找镇长说这事,等回头,再好好谢你!” 病情不等人,陈掌柜的领着二柱子、春雨等人,挑着两大坛子水去镇长家了。 这个时候,家家都有病人,镇长家也不例外。听到陈掌柜的说法,镇长立刻让人取水去喂病人。和四鲜楼一样,只三炷香的功夫,病人就转危为安,清醒了过来。 这药,真的有用! 镇长大喜,问陈掌柜要怎么用这个药。 陈掌柜的没有隐瞒,直接说了香茅子去找药的过程,并说了她的要求:不取分文,唯病先得。 这个条件简单,镇长也同意。两个人一合计,立刻在镇子的大祠堂里敲起了集合钟。 “咚!咚!咚!”有节奏的集合钟一下接着一下。 这是黄石镇的约定,当发生大事、急事的时候,族长耆老和镇长有资格敲起集合钟召集大伙,听到的人需要放下手中的活计,立刻前往大祠堂门前空地集合。 在黄石镇的历史上,总共也没有敲过几次集合钟,上一次还是一百五十年前,黄石镇出了一个被仙人收为弟子的镇民,这才敲了集合钟。 这次,是有什么事?! 听到集合钟的镇民纷纷走到屋外,相互张望着。 见都不知道,就连忙往大祠堂走,家中有病人无法出去的,也摆脱邻居帮忙去看一下回来告知自己。 等到一百零八下集合钟敲完,大祠堂前的空地上,稀稀拉拉聚集了上百人了。镇长扯着脖子大喊,“黄石镇,有救了!四鲜楼陈掌柜家的小伙计香茅子,出去给她弟弟找药的时候遇到了仙人。她苦苦哀求仙人救助我们,仙人怜悯我们,赐下仙药。这是真正的仙药,药到病除啊!我家根宝已经好了!让根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