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现?”
“这二十年,他究竟躲在了什么地方?”
“他当年道心崩毁,伤势又那么重,究竟是怎么康复的?”
“神蛹再动,是又突破了?”
“这般藏头露尾,是担心自己安全,还是别有所图?”
顾湘竹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回临歌,调动自己的所有力量去寻找魔君的踪迹。
至少要在皇甫嵩之前找到他,看他是否还想二十年前那般执拗。
如果还是那样,自己必须尽快另做打算。
若是有机会,甚至可以尝试灭了他!现在魔君藏头露尾,必然不是全盛状态。
神蛹!
神蛹!
顾湘竹眼底戾气闪动,神蛹有多么恐怖,她实在太清楚了,昔日魔君神蛹七蜕,普天之下只有项天歌能略压他一头。
但凡他没有那么狂妄,等到八蜕再与项天歌交手,恐怕早已成为大虞之主了。
这种强者出世,再强的天骄也不免会沦为附庸。
若目标一致,她尚且能够容忍。
但若魔君还是像以前那么自负……
不可忍受!
她低下头,确定赵辞已经睡着,便轻轻将他放下。
方才,是赵辞最脆弱的时候。
也是最适合言语攻心的时候。
若只要这时手段激进点,很可能将赵辞彻底成为自己人。
可她看着赵辞无助虚弱的模样,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
“欲速则不达。”
“还是徐徐图之吧!”
便手捏法诀,法力流转,便凭空消失在了房间内。
……
青阳郡以东五十里。
地宫宏伟且阴森。
“混账!”
“简直混账!”
“未战先怯,你该当何罪!”
皇甫嵩目光凶戾地盯着桌子上的小白虫。
此刻,拇指大小的一日花开蛊子虫,正被几根毒针死死地钉在木桌上。
因为剧痛和剧毒,它浑身都在痛苦地战栗。
子虫声音颤抖:“护,护法!赵辞和那阚家女子之强,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属下也是没办法啊!”
“强?”
皇甫嵩快被气笑了:“一个刚刚炼体的小子,一个从未跟人交手的小姑娘,能有多强?”
子虫欲哭无泪,声音颤抖地挤出了七个字:“一品肉魄……天魔身!”
“什么!”
皇甫嵩腾得一声站了起来,旋即怒不可遏:“放屁!你为了活命,真是什么荒唐的话都敢编啊!”
一品肉魄!
纵观大虞千年,能达成一品肉魄的不足五指之数。
就连魔君,也是修成天魔锻体秘术第七层之后,重新将肉身打碎重构了无数次,才勉强提升到一品肉魄的。
当一品肉魄是街上的大白菜啊!
至于天魔身,就更离谱了。
子虫赶紧赌咒:“护法!我哪敢骗您啊!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千生万世永远只能当最底层的蛊虫,永世不得成母蛊!”
皇甫嵩:“……”
对于蛊虫来说,这已经是十分恶毒的诅咒了。
难道……是真的?
他定了定神:“你将里面的情况都给我讲一遍!”
“是!”
子虫领命,赶紧将里面的情况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讲了一遍。
皇甫嵩听得直呼放屁!
一品肉魄他能接受,至少历史上出现过这种情况。
天魔身也算有迹可循,毕竟有顾湘竹。
一个小姑娘将雷法用得稳准狠也不是不能相信,阚家虽然人丁单薄,但的确也出天才。
但你说,这俩人偷袭将百人傀儡团袭杀了近半,又跟剩下五十多个硬刚取胜?
这不纯纯胡言乱语么?
天桥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讲!
尤其是霸王扫墓和霸王透龙枪,被一个肉身境都没到的小年轻随便使,这话要是传到项家,得有多少人要羞愧到撞墙自尽?
太离谱了!
“护法!小的真没说谎,要不是这样,赵辞怎能活着出来?”
子虫已经有些遭不住了,因为这话说出来,它自己都感觉自己在胡咧咧,但这话就是事实啊!
它急切道:“护法您慧眼如炬,定然已经看清了那些尸体,应该能看出很多人都是死于霸王透龙枪吧!”
皇甫嵩一回忆,好像还真是。
“嘶……”
他麻了!
还真冒出了这么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