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薅几大家的羊毛吧?
这么说来,这个皇帝着实不孬,货真价实的雄主。
赵辞打心眼里生起了一丝敬佩,但也不足以打消他对赵焕的戒备,再雄主你也不能惦记着我的腰子啊!
“哈,哈哈!”
赵焕慈爱地笑了起来:“若朝中文武,都有辞儿这样的觉悟,那我大虞何愁不兴啊!”
赵雍附和:“对!这世界最缺的都是老十这样的智者。”
赵辞:“……”
捏妈妈的,咋还骂人呢?
他惦念着别的事情,也懒得理会赵雍的挖苦,只是闷头干饭。
不一会儿。
饭吃完了。
赵焕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赵雍的肩膀:“你也许久没休息了,赶紧回去睡吧,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
赵雍激动地点头,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瞅了一眼赵辞。
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赵焕赶赵辞走,一看就是还有话要说。
他眼底不由闪过一丝黯然和酸妒,行了一个礼,还是离开了。
赵辞撇了撇嘴,没想到这货平时挺膈应人,私下里居然还是一个醋包。
真是离了大谱。
他看向赵焕,好奇道:“父皇,您还有话对孩儿说?”
赵焕沉思了一会儿,温声道:“方才为父提出下调丹价,是说给他们听的。不是你能够插手的,现在项氏丹坊刚刚起步,打不起价格战,你千万不要参与,不然会拖垮整个产业。”
哟!
老登终于上钩了?
如果只是为了尽可能地抢下单子,他现在要做的一定是低调,等到贡丹大会再来一波大的。
但他没有,甚至还带着祝璃一起放豪言壮语。
就是因为相比于单子,他更在意能不能把炼酒的工艺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上。
照现在的情势,没有外力插手的话,工艺迟早会落在顾湘竹的手中。
他要做事,就不可能永远行事都像个憨憨废物。
就算演技再好,也不可能永远瞒过顾湘竹。
暴露的那一刻,就会是他近期内最为凶险的时刻。
在此之前,他必须攥住一个足够分量的筹码。
现在自己正处于孝子滤镜最强的时候,必须要勇起来。
赵辞当即露出不忿的神情:“父皇!您不相信我?我刚才说我有把握把单价降下来,您难道以为是我在逗您开心么?我都已经开府了,怎会做出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荒唐之事?”
“哦?”
赵焕眼神微亮:“你真的有办法?”
最近顾湘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别人见顾湘竹把丹坊给赵辞,只会以为这是在帮儿子开府。
但赵焕懂顾湘竹,一个魔教妖女,怎么可能把命脉交到便宜儿子手中?
里面,一定有自己还未看见的利益。
如果昨晚还只是怀疑,但方才赵辞的表现,终于让他确定。
赵辞颇为傲然:“当然有办法!”
赵焕笑容和善:“说来听听!”
“这……”
赵辞忽然就迟疑了起来:“母妃不让孩儿说……”
赵焕目光一凝,反问道:“连父皇都不能告诉?”
“嘶……”
赵辞无比纠结:“母妃说现在我们还尚未功成,若是出了岔子,让父皇空欢喜一场,着实不是一件美事儿……”
果然。
赵焕心头又是欣喜,又是凝重,果然有这个法子,但为什么偏偏在顾湘竹手中?
这下有顾湘竹在,定能彻底把贡丹大会的水搅浑。
但相应的,顾湘竹恐怕也能彻底在丹药界坐稳一席之地。
实非一个好现象!
这个魔教妖女,藏得可真深啊!
他目光落在赵辞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能不能把工艺偷出来。
正准备问什么。
赵辞就继续说道:“其实瞒不瞒父皇都是一样的,若不是父皇和母妃指导,孩儿也开辟不了这炼酒工艺。”
“什么!?”
赵焕悚然一惊:“炼酒?这个工艺在你手上!?”
他是真的惊了。
原本以为这是顾湘竹厚积薄发的产物,没想到居然是赵辞开辟出来的。
这……这未免也太离奇了吧?
自己这个便宜儿子,自幼庸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本事?
炼酒?
“是啊!”
赵辞欣然应道:“父皇您忘了,以炼酒一法改善炼丹工艺,还是您指导孩儿的呢!”
赵焕:“……”
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