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镇,三丈坪。 山脚下一座院落,小面包车停在了院子门口。 从进入镇子,江行武的意念就没有放松,一直到家门口,他才松了口气。 没有人盯着,估计警方反应还没那么快。 此时已经是半夜,江行武敲了敲铁门,然后开始从面包车上卸东西。 房屋门灯亮起,一个魁梧矫健的身影,从屋内开门走了出来。 “谁呀?” 声音洪亮,却是让江行武听了一愣,紧接着就是惊喜。 老爸出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 “爸,是我。” “是小武回来了,哈哈,秀芝,你儿子回家了,这下放心了吧,我就说这小子不会有事,人家是尸体回来,他肯定大活人……” 江云鹤声音很大,顿时就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江行武的老妈赵秀芝,已经从屋子里快步出来,穿着一身睡衣,不像江云鹤一个大裤衩子。 江云鹤已经来到了院门口,打开了铁门。 把江行武上下打量一番,见没啥问题,也没少零件,就开始往家里搬东西,而赵秀芝则是到了儿子面前,前前后后的一番检查。 “臭小子,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多吓人,你桂兰姑姑那边打来电话,说上海警察打电话过……” “妈,一会说,你先回屋。” 有货拉拉司机在,江行武打断了老妈的话,赵秀芝见儿子眼色,也瞬间明白,当即笑呵呵的提着两箱东西进了院子。 等货拉拉司机掉头离开,东西也全部搬进了屋里。 江云鹤锁了院子门,与江行武一前一后进了屋。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也起来了?” 进屋看到爷爷奶奶,江行武笑问。 “我就没睡着,看你妈一天像丢了魂似得,我就知道有事,问她还不说……”江行武的奶奶看着孙子说道。 而江行武的爷爷,则是惊异不已的看着江行武,对江行武招招手,江行武坐到老爷子身边。 “小武,吃晚饭了吗?” 赵秀芝见儿子连夜赶回来的,就怕其没吃晚饭。 还别说,江行武的确是饿了,“有什么吃的?要不下点面条,多下点……” 赵秀芝笑道:“就知道你没吃……” 说完笑眯眯的去了厨房,而江云鹤则是来到了爷孙两跟前坐下,也好奇的看着老爷子,眼里尽是不解。 因为此时的老爷子,双手正在江行武的身上,这里按按,那里捏捏的,而且神情很认真,也很凝重。 “爸,你啥时候出来的?”江行武没管爷爷,好奇的问老爸。 江云鹤哈哈一笑,“就一个星期前,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给我减刑了。” “小武啊!奶奶怎么发现你好像白了很多?” 此时,奶奶看着孙子的脸,有些惊奇的说道,一边说还伸出手,拉着江行武一只手仔细的看起来。 紧接着又喃喃道:“这外国的日子这么好的吗?这才多久,不仅白了,连手上老茧都没了……” 江云鹤倒是没注意,闻言也打量起来,其实他坐牢五个多月了,不过还是发现儿子的确变白了,眉眼之间的气势也感觉不对劲。 当即,想起老爷子的动作与神情,他看向老爷子。 而这个时候,江行武的爷爷才放开手,扫了一眼儿子江云鹤,又看了看老婆子,才对孙子江行武道:“内劲大成真气生,筋骨如铜人如龙,罕见啊!” 老爷子的话一出,可是把江云鹤与江行武的奶奶,都吃了一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古武传家,都知道老爷子说的,意味着什么。 几百年罕见,据传也只有一两百公里外的武当山张真人,曾经达到过这种武境。 三人都奇异的盯着江行武,搞的江行武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意外,纯属意外,在北美遇到个山洞,进去就昏迷了,醒来就发现已经不同,力量大的惊人,饭量也是一样……” 老爷子没有在意孙子的解释,而是再次扫了一眼儿子与老婆子,面色凝重的瞪着孙子,轻声问道:“是不是杀了人?” “您怎么知道的……呃……” 江行武脱口而出的话,等于承认了,老爸与奶奶闻言都是一惊,老爷子却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老爷子没急着询问根由,首先解释道:“杀了人,气势就不对了,以前我见过很多这样的武者。 那现在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等江行武开口,江云鹤却是说道:“爸,今天早上桂兰家打来电话,说陈平他们出了事,是上海警察打来的,已经让人去上海认领尸体了。 好像是死了五个,包括陈平在内,这也是我跟秀芝提心吊胆一整天的原因。 生怕也接到什么电话……”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我跟你妈都看出来了,魂不守舍的,小武,你老实说,陈平他们是怎么死的?” 江行武见此也不再隐瞒,也不担心什么,家里人都是心大豪爽的人,就比如奶奶,别看一把年纪的,壮小伙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还有老妈,一套八极拳打老爸跟玩似的。 “你们别急,我先泡杯茶喝。” 说完,江行武起身去泡茶,神情轻松的模样,让老爷子三人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们就怕陈平等人的死,是江行武所为。 江行武先给爷爷与老爸泡了杯茶,才给自己泡了一杯。 茶杯放下,人也坐下,掏出香烟爷爷老爸一人一根,自己也点燃一根,顿时,家里面云雾缭绕。 奶奶起身把大门跟后面的窗户打开通风。 “其实我也差一点死了,矿场营地突然遭遇到一伙老外的袭击,我是跑的快,但腿上也中了一枪,不过是擦伤……” 江行武没有说胳膊的一块肉被打烂,差点流血而死。 不然现在好端端的一点疤都没有,太过神异,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