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众家丁把垂头丧气的吴峰劝了下去,吴念夫妻唉声叹气,正要回后院,家丁匆匆来报。 “王爷、夫人,大姐在账房要了200贯钱,有人看见她拎着包袱离开,不知去向。” “这个孽障,肯定是又去金陵了!” 吴念目瞪口呆,恨恨的一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吴妻连受惊吓,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夫人!来人,快叫郎中!” 吴念扶起妻子,大声叫了起来。 一个赵竑,闹得吴府鸡飞狗跳。千算万算,这是不是自讨苦吃吗? 运河镇江段,一艘由南向北的商船甲板上,颜春站在船头,看着滔滔的河水出神。 她站在甲板上,一身青色罗衫,一把黄油伞,肌肤如玉,身姿绰约,风韵动人。 几个纨绔浪荡子被美色吸引,想要上去搭讪,被一旁警戒的张开等人怒目逼退。 “主人,外面太热,还是回舱里歇着吧。” 艳阳高照,颜春没有理睬张开,头也不回。 “临安城有什么消息吗?” “济国公赵竑有了个儿子,被封为……” 张开话未说完,已经被颜春粗暴地打断。 “说什么狗屁?我是问你,有没有其它的消息?” 颜春语气尖厉,引得船头上的其他旅人纷纷观望。 “其它的……听闻真德秀要被调回朝堂,现在赵竑和史弥远斗的愈演愈烈。想来赵竑的处境比较艰难。” 张开小声说着,暗暗出了口气。 这尊大神,终于给送走了。 同时,他也是暗暗纳闷,赵竑的妾室生下男丁,和主人又有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一直被骄纵慣养、自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当遇到不能接受的现实,立刻变的不知所措,选择了逃避。 想起来,自从赵竑接他的妾室周氏回府,主人就再也没有去见过赵竑。 难道说,主人真的爱上了这个浪荡子? “赵竑那个蠢货,他怎么会是史弥远的对手?想要和史弥远争,不知会死的多惨!可惜了他那一身的才华!” 颜春冷冷一声,似乎很不看好赵竑。 “张开,你说赵竑那个笨蛋,他能斗过史弥远吗?” 果然,上一句不提赵竑,下一句又关心起了赵竑。 张开暗暗摇头,实话实说。 “主人,史弥远把持朝政,权势滔天,连大宋官家都要让他几分。赵竑只是个皇子,无权无势,恐怕不是史弥远的对手。” 关心则乱。主人三句话不离赵竑,看来确实是爱上赵竑了。 赵竑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主人这样的美人都不知道珍惜,简直是暴殄天物。 “以你看,是史弥远继续当政,还是赵竑登基大宝,对……更有好处?” 看到张开犹犹豫豫的样子,颜春眼睛一瞪。 “这才是大事!不要关注那些细枝末节,没有什么作用!” “是是是!赵竑敢和史弥远对着干,可见其性格刚猛。他能诗文,又会冶铁,通实务,有些本事。史弥远当政,与鞑靼眉来眼去,欲谋大金。若是赵竑能当大宋皇帝,想必绝不甘心受鞑靼的凌辱,必会发兵抵挡。” 张开心知肚明,说的也是通透。 “主人,即便赵竑有了儿子,大宋官家有了皇孙,但赵竑现在还只是个皇子,杨皇后对他耿耿于怀,赵竑想要扳倒史弥远,当上太子,甚至是皇帝,恐怕不太容易。” 谈及赵竑的前程,张开也是摇头叹息。 “金国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颜春声音苦涩,让张开立刻提起了精神。 “五月,大金国先遣尚书令史李唐英至宋滁州通好。六月,金国又遣枢密判官伊喇布哈到宋光州榜谕,誓言不再南侵。月前,大名府知府苏椿等举城投归宋廷将领彭义斌。彭义斌率部到了河北恩州,为蒙古万户史无倪所败。” 张开知道的不少,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来,河北和山东是要大乱了。” 颜春感慨地一句,依然头也不回。 “大金国朝中,还有什么事吗?” “就在月初,图克坦氏被立为皇后。枢密副使完颜赛不为被任为平章政事,参知政事特嘉尉忻为右丞,李蹊为翰林承旨,仍权参政。其它就没有什么了。” 张开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说道。 “鞑靼那边,有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