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看了眼褚善儿,总觉得她没安好心,可她这会儿口干的很,肚子也隐隐有些难受,只能是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水温正好,只是……
褚月眉头微皱,她怎么这水被加了东西!
“你往里头放了什么!”褚月压低声音问了句。
“嗯?我能往里头放什么呀!这是下人刚端上来的呀!”褚善儿疑惑的看着褚月,眉头微微一皱,“月儿你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
“多谢嫡姐关心,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褚月皱了皱眉,红着眼睛看着陈绝夫妇,咬牙道:“陈伯父陈伯母,我褚月敢向天立誓,我绝没有做出那些令人不耻的事。”
“老天很忙的,立誓这种事情,它可能会处理不过来。”褚善儿淡淡的接了句。
“嫡姐,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褚月委屈伤心的看着褚善儿。
“哪里会呢!本王妃向来最帮你了,就连上回如儿和他兄弟找你的事我都没告诉过旁人呢!”褚善儿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可饶是她再小声,屋里的人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
“安王妃,您刚刚说什么?”陈绝冷着一张脸问了句。
“没有呀!只是关心一下月儿,你瞧她的脸色……咦,好了很多耶!”褚善儿笑着道:“看来还是得多喝水。”
“安王妃你……”陈绝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还是咽回了想说的话。
褚善儿看了眼陈绝,转头继续对着褚月道:“月儿,你瞧瞧,还说嫡姐不帮你吗?”
褚月咬着唇,声音低低的道:“嫡姐是在帮我吗?我何时见过那些人!”
“唔?没有吗?那可能就是那些人胡说八道了,说你天黑时私会如……”
“嫡姐慎言!”褚月冷声打断了褚善儿的话,端起杯子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这味道……和上一杯不一样!
不过不管怎样,她真的觉得腹中没有那么闷闷紧紧的感觉了。
“侯爷,在没搞清褚月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之前,我们陈家绝不会迎她进门!”陈绝语气坚定的道:“还请侯爷将信物与庚贴相还!”
“陈伯父,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说过了,这孩子是温书的!我……那天若不是他承诺于我会娶我为妻,我也不至于帮着隐瞒许久!以至于腹中都有了他的孩子!”褚月说着话,眼泪不停的往下落着。
“傻月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真敢瞒下呢!”褚善儿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你当时要是吆喝一嗓子,让大家都知道,这样陈公子要是辩说他是清白的,也能当场验一下不是,何至于……”
“咳咳,善儿。”褚振山轻咳两声打断了褚善儿的话。
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大大咧咧呢!
“嫡姐,我只是太相信温书了。”褚月摸着眼泪轻声道:“而且当时我也被吓坏了,实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褚善儿看着褚月,难道当时听什么就是什么的陈温书吗?
“当时如何本官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现在外头都在传你跟倌儿馆如儿的事,无风不起浪,你若真的没做过,别人又怎么会传这些!”陈绝沉着脸说了句。
“这……月儿也不知道是谁想要中伤我,许是有人嫉妒我,还是……”
“褚月!你有什么好让人嫉妒的?旁人就是想要中伤,也该选安王妃,而且说她还更说得过去,毕竟她去……”
“夫人!”陈绝冷声打断了自己夫人的话,他们是来退亲的,并不想结仇。
陈夫人咬着唇,悻悻的闭上了嘴。
“侯爷,下官的来意已经很清楚明了了,还请侯爷也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情。”陈绝看着褚振山,叹了口气道:“我儿因着这件事已经好几日吃不下睡不好了。”
褚振山皱着眉,看了眼陈绝夫妇,又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褚月。
他同样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可外头的证据被人抹得干干净净,他要是强行摁住这门亲事,那肯定是和陈家结仇了。
到时候他褚家在外的名声也肯定是废了,两个女人强嫁就算了,还有一个是不清不白的大着肚子,万一……
褚振山目光看向褚善儿,万一让别人误会善儿逼着嫁给安王,也是因为自身不洁,那岂不是害了她!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陈兄你决意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办吧!”褚振山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们两家能结亲自然是最好的,但现在既然你们不愿意,本侯也不会强逼,把结亲变结仇,让幕后的人得逞他的诡计。”
“侯爷能如此深明大义,下官拜服!之前有所误会还请侯爷见谅!”陈绝说着话,站起身对着褚振山抱拳一拜。
陈夫人也跟着起身对着褚振山福了福身。
可以看出他们两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就连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褚善儿看了眼一旁坐着的褚月,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了。
“爹爹!什么幕后的人?什么结亲变结仇?您答应退了这门亲事,那您想过我吗?往后我该怎么见人!”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