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以,会沦陷!”
她本身也是出身名门,自幼便有儒雅俊逸的沈无峥陪在身边,结亲时又见到了龙章凤姿,器宇轩昂的宇文晔,之后,更与俊美如谪仙的楚旸相识;而除开这些人,就算只说裴行远、萧元邃、花子郢,就连她厌恶至极的王绍及王绍裘兄弟,也有俊美过人之处。
即便见过这样的“世面”,也不可否认,宇文愆的俊美,世间少有。
当初在偃月城时,哪怕宇文愆蒙面,她也被他清逸如云的气质所吸引而印象深刻;后来在大岩寺的相见,现在回想起来,更像是一场早就有预谋的,令人惊艳的登场,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甚至那首偈子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加上他怪异的经历,和温柔的态度,这样的人要让一个女子喜欢上他,几乎是易如反掌。
商如意只感到心中一阵一阵的寒意往外渗。
“我若真的……,又如何?”
宇文晔的眼神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冷静中更带着几分严峻,道:“他回来,助父皇兵不血刃拿下来长安,那个时候,他早已经与虞明月相识,也就肯定知道,父皇将来会取大业而代之,登基称帝,他和我,会为太子,亲王。而你,会是我的王妃。”
“是。”
“一个王妃,若爱上了太子……你认为,会如何?”
“……”
心中往外渗的寒意逐渐渗透到四肢五体,商如意只感到周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快要冻结了,开口时喉咙梗了梗,挤出了一道沙哑的声音:“我,就完了。”
若她真的是宇文晔口中的“寻常的女子”,若她真的相信宇文愆喜欢自己,若她真被宇文愆所吸引,若她真的落入了那样温柔的陷阱……
两个人,勾搭上。
大盛王朝的秦王妃,和太子,勾搭成奸……
这个结果,只一想,都让她战栗不已。
可宇文晔却更加冷静的看着她,开口时,声音更有几分冷酷:“不是你完了,是我完了。”
“……”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要争这个太子之位,唯一的道路只有军功,若我的妻子和太子——就算不是太子,和别的男子勾搭成奸,这足够让我颜面扫地,更让我在军中的威信一落千丈。”
“……”
“但他是太子,父皇再怒,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可为了颜面,就算你是故交之女,父皇也不会留下你了。”
“……”
“而有夺妻之恨,杀妻之仇,我又怎么可能再受父皇信任?他更不敢让我领兵,惧我对太子不利。”
“……”
“这样一来,我不仅仅是争不了太子之位,就连这个秦王。我也会当得窝囊。”
“……”
“这要比起在朝堂上,在战场上打败我,更容易,也更彻底。”
“……”
“我会彻底废掉!”
听完这些话,商如意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
这一刻,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每闪过一幕,就像是一把刀在她的身上割开一条口子,那不致命却又密密麻麻的痛楚袭来,令她的呼吸几乎都窒住。她突然抬头看向宇文晔,一字一字道:“他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你!”
宇文晔道:“对。”
说到这里,他又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对你,也算是步步为营,并且在大岩寺见到你之前,他应该就已经了解你了。”
“什么意思?”
“他应该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寻常女子’,不是随便一点温柔善意就能吸引你的,所以,扶风之战,他故意给了你那两个香包,让你觉得,他在关心你。”
“……”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解他的用意,但现在知道虞明月的来历和作用,再看他的行动,就没那么复杂了。”
“……”
“他知道我一定会病倒,那香包,没有任何意义。”
商如意用力的握紧了手,虽然这个时候,她十指冰凉,指甲哪怕已经扎进了掌心也感觉不到一点痛楚,却又比任何时刻都更清醒:“但,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表示的那么喜欢我,在知道扶风会有瘟疫时,他应该会提醒我不要去,甚至阻止我。”
“是。”
“他来扶风,和我共渡难关,也只是为了让我明白他的善意,再和我相处。”
“对。”
说到这里,一切仿佛都真相大白,甚至白得有些扎眼。商如意突然轻笑了一声,再看向宇文晔的时候,认真的说道:“我,真的从来没有被他骗过。”
宇文晔平静的看着她,道:“我刚刚也说,如果你是——寻常的女子。”
“……”
“可我宇文晔的女人,怎么可能寻常?”
商如意又轻笑了一声。
说起来,爱人和被人爱,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甚至有些玄妙的东西,可这种玄妙,也只有爱人和被爱的人才能感觉得到,而宇文愆……他除了容貌俊美,举止优雅,态度暧昧,并没有让她感觉到被喜欢了。
况且,虽然她从小父母双亡,也吃了几天的苦头,可舅父舅母的悉心照顾,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