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坐在树下,靠着树目光看着距离仿佛很远的蓝天,“只有猴子,才一直呆在树上。” 楚慕言的话让树上的苏晏如立刻偏了头,对着树下的人翻了一个白眼,“你可真扫兴,楚慕言。” 楚慕言靠着树,目光看着碧蓝的天空,“是吗,可惜了,你打不过我。” 苏晏如冷哼一声,偏过了头去,“能不能别管我,苏晏之都管不了我。” 也不知道楚慕言这喜欢叨叨的性格是和谁学的,以前也没觉得楚慕言爱叨叨,经常坐在房间里什么话都不说。 楚慕言表示有些嫌弃,毕竟苏晏如这一句搞得好像他是爱管闲事的人一般,“要不是璟旭让我守着你,才懒得管你。” “那更好了,我不用管,隔壁顾璟溪缺少你的照顾,你去看看。” 自从顾璟旭清醒,疯了一样的找苏晏之。 刚巧,他也在找苏晏之。 于是在北离渊不注意的时候,他跑了出去,偷跑这件事他可是熟能生巧。 刚见到顾璟旭的时候,看见那满眼血丝的人,他就知道,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和他一样想知道苏晏之是死是活。 靠近顾璟旭的那一瞬间,他发现顾璟旭的眼神变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然后他走过去,还没说一句话,就晕了。 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罐子里。 和他一样,被装在罐子里的,还有楚慕言和顾璟溪。 顾璟旭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他们全部送往了北国。负责押送的人是祁容音,接应的人是南思琪。 顾璟旭派人送了一封书信,让他们在屋子里待着,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和任何人联系。 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他曾经在屋子里待了一年,哪也不去。 原本,他还怕楚慕言和顾璟溪待不住。 可没想到顾璟溪直接找了一间屋子就将自己关了进去,说是面壁思过。 楚慕言和他说,顾璟溪从小体弱,几乎没怎么出过门。 三个人当中,他居然是最能跑的…… “喂,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着鬼点子。” 楚慕言轻轻敲了一下树,见苏晏如不说话了,有些好奇。 “没想什么,在想什么时候能出去。” 什么时候,能收到苏晏之的消息,什么时候,才能将北离渊的画铺满整个北国,让那个老狐狸丢脸。 忽然,他一惊,从树上坐了起来,好像忽然有了目标,“楚慕言,你书画是不是很好?” 坐在树下的人轻轻皱眉,这呆愣的人忽然坐起,必然有妖,不过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会。”新船说 南国世家公子,琴棋书画几乎都是自小练习,山水之画都是手到擒来。 “那好,你教我画动作。” 苏晏如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把拉起了坐在地上的人,“上次顾璟旭只教了一个背影,你教正面。” “什么?” 楚慕言完全没听懂苏晏如到底在说什么。 而苏晏如直接拉住楚慕言进屋,“你画过风瑜烬吗,他长得好像也还行,虽然没我哥好看。” 风瑜烬?提到这里,楚慕言一惊,好像忽然明白苏晏如想要干什么,“你画这个……要旁人教吗?” 说出来之后又觉得不对,“不是,你干什么画这不正经的东西。” “是正经东西啊,我就画了上面,没画他的……唔……” 苏晏如说话没个把门,楚慕言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行了,我不想听细节。” 屋内。 顾璟溪和南思琪在下着棋,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皱了一下眉,“他们真吵。” 南思琪笑了一下,“是啊,真吵。” 另一个院子。 “顾!玄!胤!谁教你将稻草人穿上白衣挂在房梁上的!” 祁容音对着院子里的孩子就吼。 晚间他过来查看,差点没被吓的半死。真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祁连山下,苏晏之刚下山头,忽然停住了脚步,拉住了顾璟旭的手腕,“等等,还有事。” “什么事?” “时霆还在山上。” 他光顾着和顾璟旭走了,好像未和时霆告别。 真是……该死。 还好距离山上不远,说完他就立刻回身往山上跑,也没管顾璟旭有没有跟着,直接用了内力轻功直上而起。 顾璟旭在后面一惊,“苏晏之!你身体未复原,不可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