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站着的人,一手撑在窗边,黯然的看着苏松珏,另一只手的手指尖挑了一下苏松珏的衣裳,将人拉近了一些,“你说,苏晏之活不到明年冬日,可是真?” 苏松珏眯起了眼眸,“真假与你何关?”. 小狐狸目光幽沉,红唇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停了,“你只需要回答,是又或者不是。” 苏松珏落下眼帘,阴沉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己腰带上的手,笑了笑,“怎么不动手解了?” “你想救苏晏之。” 这声音低沉转而平静,那狐狸眼睛里的黑暗转向了金色,那是傀儡的颜色,瞬间的金色闪过眼底,他的手一把捏住了苏松珏的脖颈,“他死了,天下……才能太平。” 苏松珏的笑容跟着收敛了,他抓住了小狐狸的手腕,然后自己解开了腰带,“为何,你们总觉得苏晏之才是祸乱之因。” “他难道不是吗?” 小狐狸的声音幽沉,想起了此前在北国皇宫之中的所见所闻,“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怪物。” 苏松珏勾唇一笑,靠近了小狐狸,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咬了一下,“那是因为,那些人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做人来看。” 苏松珏伸出了手,将身前的人推到了床榻边,顺手就摘了自己的发簪,黑发落下,卷过了衣裳,“这世上的人,几个人不疯,几个人不是怪物。” “苏晏之活着,才能镇压那些比他还疯的人。” 苏松珏拉开了小狐狸的衣裳,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若是苏晏之死了,这世上,无人能压的住北国那些真的的疯子。” 他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压住了那肩膀,将人推在了床榻上,居高而下的看着那绝美之人,“你知道什么是真疯吗?” “我告诉你,是明知人是活人,却当牲畜。” “是明知百姓无辜,还将人当猎物狩猎,是明知错在自身,却又要责怪他人。” 苏松珏目光阴沉,扯开了那碍事的衣裳,“疯子,明知别人不愿,还一定要占有。” 小狐狸呼吸一顿,一把抓住了苏松珏的人,“你个疯子。” 将人拉的靠近,“下次,你还是躺着……” “也不是不行。” …… 北国通往南国的山上,顾璟旭将死去的老人埋了之后,站在高处许久。 回到院子里,就看见苏晏之坐在院子里雕刻着什么东西。 有些好奇,便走上了前去,发现苏晏之手里的竟然是一只木头做的蝴蝶,模样倒是真的不错。 “你在做什么?” 顾璟旭在苏晏之的身边坐下来,看着苏晏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苏晏之一边雕刻着,一边吹着手上的木屑,“你以后就知道了。” 顾璟旭落眉,“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苏晏之抬眼看了一眼清冷的顾璟旭,“怎么,你也喜欢这个?” 顾璟旭瞥了一眼那只小蝴蝶,声音平静,“不喜欢。” 苏晏之放下了手上的刻刀,吹了吹木屑,“放心,不是给你的。” 顾璟旭抬眼看了看已经快停的雪,“雪快停了,我们今晚进城。” 苏晏之手上的动作一顿,“屋里有纸笔,可能先需要你写一封书信,给南国皇室。” “写什么信?” 顾璟旭皱眉,这么些时日,他倒不是没有想过给南国写信,只是苏晏之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写什么,苏晏之也会看到。 这是北国,他的每一封书信都会被苏晏之看守的很紧,写,还不如不写。 苏晏之站了起来,看着顾璟旭,“北国皇室传来消息,若是一月之内,你不回南国,顾璟溪便向北国发兵。” “他手上,有南国五分兵力,想和北国皇室死战。” “五分兵力在璟溪手上?怎么可能。” 南国兵力并不像北国兵力齐聚皇室,南国兵力分散,最多的也不过摄政王楚慕痕三分兵力,璟溪怎么可能有五分兵力。 苏晏之手抚摸过地上的积雪,在手里揉成了水,擦了擦手腕上的脏污,“你弟弟手段不错,若是过几年,说不定,还真的比你狠。” 顾璟旭沉眸,“你想让我劝璟溪收手?” 苏晏之站起身,迎着风雪,声音很平静,“你也可以让他们不收手,顶多一年,南国必亡。” 这一句,是苏晏之对顾璟旭的劝慰,“你南国五分兵力,能拖住北国将领几时,我想你很清楚。” “如今北国风雪初起,冬日还未尽,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