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饶鲁一脚踩牛壮脚上踩回去了。 牛壮疼的‘嗷’的嚎叫一声。 “你现在这胳膊可是别人救不好的,她现在哄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饶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牛壮,“你最差也就是截肢了,你怕什么?!” 牛壮脸都白了,“我不截肢!” 饶鲁直接一拳砸在了牛壮的面门上,牛壮又是‘嗷’的一嗓子,对着一拳完全没有防备。 “一只胳膊和一条命你怎么就省不清楚呢?!”饶鲁又是俩巴掌拍牛壮的右大臂上。 “嗷——!!!” 刹那之间整个村都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声。 屋子里面别夏又拿进来俩只烤兔子,吃的不亦乐乎。 白果手里面的烤兔子只揪下来一只最精华部分的腿肉,热气腾腾的香味就直往肚子里钻,馋的人口水顺着牙齿一起咬在了肉上。 白果嚼着嚼着,咽下后突然说道:“活的兔子都留着。” 别夏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已经啃完了的兔子,又看了看外面墙角还有二十几只的兔子,分外的眼馋。 白果将手里面缺了一条腿的烤兔子递过去,“这是最后的,另一只要给于蝶的。” 别夏小小的撕了一条前腿,并没有动另一条后腿。 白果撇了一眼,松了手,这下子没有完全揪下来的前腿就连着烤兔子都到了别夏的手里面。 别夏傻眼了,连忙说:“我吃不了的东家。” 白果专心的将手里面的兔腿啃了,又擦干净手,用手帕包着骨头站起身,“饱了。” 外面不知道谁家的护家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白果将屋里面的骨头都放到了地上。 刚退开俩步,就看到那只犬犹犹豫豫的上前了,先是低垂着头闻了闻,又抬起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着白果。 发现白果没有上前,才小小的咬了俩根骨头,退后俩步掉头就颠颠的跑走了,像是偷了肉的样子。 于蝶刚将屋子里面收拾出来,看到这一幕直接低低的笑了起来,几步走到白果面前才小小声说:“好傻的狗子。” 明明都是它的,却还以为自己偷了腥。 白果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进去吃东西吧,一会儿弄完他的胳膊我就要回白家了。”白果目光落在单只手抓着烤兔子吃的满嘴都是油光的牛壮身上。 “好。” 于蝶是最懂白果心思的人,也是最听白果话的人。 她很少会对白果的话产生质疑或是疑问。 当热水烧起来的时候,暗罗早从镇子上回来了。 半人多高的酒坛子用马车拉了三坛,是欢喜的店家让人送过来的。 别夏和于蝶先是将马背布兜里面取出来的那些器具一一清洗放在沸水中煮了一次,又将屋子里面从上到下的洒了酒。 “我去找柳枝。”于蝶对着别夏说了一声,又对着饶鲁道:“一会儿需要热的生鸡血。” 饶鲁简直言听计从,果断的抓了一只自己家养的鸡绑好了。 等于蝶带着抱了一堆柳枝的暗墨回来时,牛壮刚用甘草水洗净了右胳膊,紧接着就被六个人按的死死的在床上躺着,一时间牛壮脸色青红交加。 总有一种自己是要被宰的一头猪。 白果净了手,接过柳叶式的一把小刀具就要下刀。 牛壮连忙出声:“等等等等,你拿刀干什么?!” 白果没有看过去,于蝶已经迅速出手将一块兔子皮塞进了牛壮的嘴里面。 牛壮眼睛一瞪,呜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白果顺着肩膀往下一指节的位置开始下刀,到关节处收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就展现了出来。 血迹开始顺着创口开始涌出来,沿着皮肉流淌直至滴落。 白果用镊子将肉眼可见的碎骨、断骨一一取了出来。 牛壮这个时候疼的脸上都是一层接着一层涌上来的冷汗,眼神涣散无焦距。 随着一块一块沾染了血迹的碎骨和断骨取出,别夏脸色都开始发白了。 转头想要移开目光就看到于蝶竟然十分冷静的看了一眼那血肉中包裹的骨骼,然后从一堆的柳枝中选了一根与骨骼相等的新鲜柳枝。 甚至还能神色如常的将柳枝扒了皮。 别夏只感觉头皮发麻。 一个站在她的身前能在无数流淌出来的血迹中面色无异的下刀,一个竟然会有样学样的给柳枝剥皮! 白果用柳叶刀的尖刃口拨开皮肉,就看到从肩头到手肘关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