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患上极其严重的失眠症,收到医生下发的“神经衰弱”的诊断书…… 若不是林浅及时出现,用安神香调理好像毒蛇般纠缠着他的顽固性失眠。今天的他,大概早因神经衰弱住进精神病院,日复一日的活在浑浑噩噩之中。 回想起那段人生中犹如噩梦的至暗时期,顾砚辞眼底的眸光渐冷,“弥补十几年,差点赔上一条命。我欠你的,早已悉数还清。” 顾瑾瑜放下右手,她耳朵上的伤口已自然凝结,沾在手上的鲜血氧化成黑红色,形成厚薄不一的血渍。 短时间内,顾瑾瑜接二连三的受到严重打击,脑子里乱成一团,思绪乱纷纷的理不清头绪。 她顾不上和顾砚辞掰扯往日,只管理论顾砚辞“故意伤害”一事,“我不过是一时任性乱说几句,并没有对她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你直接出手伤我,你真的好残忍。” 顾砚辞丢下手里拿着的沾染鲜血的匕首,扯下一截纸巾,擦拭指尖上点染的鲜血,语调冷沉说:“你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出手弄伤你,她是我的底线,你触及到我的底线,没要你的命算我仁慈。” 说完,他又带着警告意味,加了一句:“你诬陷她,是任性也好,是胡闹也罢。诬陷了就要付出诬陷的代价,往后再要诬陷她被我逮到,我怎么对付吴婧婧,就怎么对付你。” 顾瑾瑜:“……” 果然,在他心目中,她和吴婧婧那等子卑贱货色并列。 她像是被点了穴道般呆愣愣,顾砚辞不再理会她,一转身走出病房,迈动两条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去。 顾瑾瑜盯着他消失的方向,长时间发呆。 上一次,她过生日那天,顾砚辞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天像那天,又不完全像。 那时候顾砚辞仅仅是冷落她,疏远她,尚且唤她“恬恬”,将她看作好妹妹。 今天…… 顾瑾瑜闭上眼睛又睁开,今晚的一切,好像一场噩梦。 右耳犹在剧烈疼痛的伤口,一切一切,是真不是梦。 …… 再说顾砚辞,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华西二院,经过护士站时,负责看护林浅的护士,叫住他:“先生,你妻子情况不太对呢,她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不让我们进去,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