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边离不了我。” 顾砚辞蓦然止步,伟岸挺拔的身躯背对着秦嫂,出其不意地问出一句:“你的大儿子,在北清大学读研?” “是啊,”秦嫂一头雾水,“你怎么问起他了?我记得,我们佣人的家里人,你向来不过问。” 顾砚辞倏然转身,语气淡漠平和,又透着警告意味地说:“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问起,听好,记住。以后,我妈再吩咐你做类似今天的事,你一定先行通知我。若是瞒着不说,我不一定对你怎样,只对你儿子怎样怎样。” “怎样怎样”几个字,说的含糊其辞,其中的威胁意味,比明确告知更有震慑力。 秦嫂了解顾砚辞,顾砚辞以往行使的那些杀伐果断的手段手腕,她多多少少知晓一些。 心里怕的不行,秦嫂跌坐进椅子里,神色无可奈何地说:“放过他吧,他是我全部的希望啊。再说今天的事,真不是我要做,是二小姐好说歹说逼着我做。她还说,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听到最后一句,顾砚辞瞳孔地震,他难以置信地问:“顾瑾瑜叫你做的?” 像是回答他,下一秒,他听到走廊的拐角处,传来顾瑾瑜的尖叫声:“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哥哥,她污蔑我!” 伴随尖叫声,顾瑾瑜披散着一头蓬松散乱的头发,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从拐角处走过来,一路走到顾砚辞的身前。 方才,顾砚辞叫走秦嫂时,顾瑾瑜恰时惊醒。 做了坏事她心虚,所以她一路随行跟到楼梯间,正好听见秦嫂毫不隐瞒地出卖她。 给林浅寄包裹,全然是顾瑾瑜自作主张。 她怕顾砚辞找甄苒对质,揭穿她的谎言,所以她赶紧反咬一口,将罪行栽赃嫁祸于秦嫂。 “哥,你要相信我!”顾瑾瑜从脸上包裹着的纱布的缝隙间,透出楚楚可怜的眼神,嘴里一个劲的为自己洗白,“真不是我干的呢,我就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知道秦嫂为什么要诬陷我,可她就是诬陷我了。” 顾瑾瑜脑袋一缩推卸责任,秦嫂火冒三丈。 今天上午,顾瑾瑜一个劲地催促,叫她去隐蔽之处找个快递点,寄出那个包裹。 她当时腿脚不适,问顾瑾瑜能不能下午或明天再去,顾瑾瑜说不行,非让她赶紧寄出。 回想起顾瑾瑜当时那副急不可耐的催促嘴脸,秦嫂一气之下,扯开嗓子喊:“二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污蔑你干啥?我污蔑你我有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