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儿放心,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李元齐说着,递给宋弗一个香包: “弗儿,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做的不好,你别嫌弃。 “从前你跟我说过,想要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香包,我说让府上的嬷嬷给你绣,后来因为事情忙,一直没有记得,现在你要远去北境,路上必定烦闷,有它陪着你,也能消解一二。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眼下这种情况,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我所愿,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我知道,弗儿向来最是明白,弗儿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吗。 “等一切事了,往后余生,我会尽力补偿你 。” 破天荒的,李元齐头一回用了自称“我”。 一番话,说得无比深情款款。 宋弗往他的手中看去,他的手中躺着一个白玉香包,香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荷花,几乎看不出样子,绝对不是嬷嬷所做。 是不是李元齐做的她不知道,但是李元齐能这么说,实在让她惊讶。 若他说的是真的…… 呵呵…… 李元齐居然亲自绣香包,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吗。 这人呐,真是贱不可言。 宋弗捂唇。 “王爷的心意,弗儿心中明白了,只是这上面脂粉味太重,我不想拿着。 “王爷收回去吧,回去散一散味,等我回来再给我。” 宋弗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跨过一个门栏,外头,流苏和夏鸢在等着,一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去: “小姐。” 流苏看到后头跟着的齐王,略微皱眉,赶忙上前来,扶着宋弗快步往外走。 后头的李元齐,看宋弗直接离开,眉头微微皱了皱,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包。 这可是他花了许多心思,抽了许多功夫才做出来的。 他不敢让绣娘教,只敢去一个老实的姬妾处,让姬妾教他。 只说是要绣好送给她的,把姬妾哄得一愣一愣的,感动得不得了。 把这当做闺房之乐,尽心尽力的教。 也听从他的吩咐,不敢告知她人。 花费了许多时间过去,才有了这个成果。 但是宋弗只看了一眼,就不要了。 他捏了捏香包,上面的香气愈发浓郁甜腻。 他心中在想,刚刚那一番接触,也不知道剂量够不够。 宋弗不要,他得想办法。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跟上了宋弗。 流苏见他跟上来,对宋弗道: “小姐,齐王跟上来了。” 宋弗嗯了一生, “隔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脂粉香,实在是恶心人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感觉那股脂粉香越发浓郁了。 李元齐跟上来,替宋弗打开轿撵的门帘,想要扶着宋弗上轿撵。 宋弗看了他一眼。 李元齐正对上她的目光,不让自己露出心虚的神情。 宋弗避开了他的手,自己上了轿撵。 李元齐不恼,依旧跟着。 一路出去。 因为他本身便负责送嫁,一路跟着,也无可厚非,宋弗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一路都用帕子捂住口鼻,转向另外一边呼吸 。 等到了宫门口,宋弗需要下轿撵,换马车。 李元齐打开轿撵的门帘,流苏眼急手快先去扶宋弗。 李元气没有争,只站在一侧静静的等着宋弗下来。 然后又跟着一路上前,在宋弗前面两步打开马车的车帘,流苏扶着宋弗上了马车。 宫门口,有看见的人,都道齐王送嫁尽心尽力。 整一路,他都尽力挨着宋弗。 宋弗一路都闻着这香,感觉到很不舒服。 李元齐作为皇帝指定送嫁的人,她甚至不能提出意见。 但是宋弗很快忍不了了。 在一处无人巷子出,打开一侧车帘,开口道: “王爷身上的脂粉香太重,还请王爷离我远些,我闻着犯恶心。 “王爷若真有心,以后洗干净了再来,身上沾染着别的女子的脂粉气,王爷这是在戳我的心窝子。” 李元齐略低着头,不敢看宋弗,微微往旁边退了退,但是却没有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