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是高兴。 这几日,他都按照习俗,没有去栖风院见宋弗。 也不知道宋弗这几日,心中可有记挂他。一想到今夜的洞房花烛,他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注着宋弗的原因,这几日他都听见下人在讨论宋弗的美貌。 有人推门而入,是新来的小厮,过来为他添茶。 这小厮人长得秀气,也很有眼力见,几日下来,颇得他心意。 “小夏子,你怎么不说话?” 小夏子听着这话,立马在原地站好,表情有些诚惶诚恐,但身体却稳住不动。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羸弱,却背如松柏。跟从前那些他一说话,便吓得如虾米的小厮有很大的不同。 “太子殿下,奴来时,管家便告诫了奴不可多言,好生做事。” 小夏子略微低头,却依旧脊背挺直,口中说着这里不敢那里不能,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李元漼看他更为顺眼。 这小厮长相清秀,似乎又自有一番风骨,倒是特别。 “好了好了,起来吧,本宫不罚你,不过是心 中高兴,却无人得说。” 小夏子开口: “那以后奴便大着胆子,跟太子殿下说几句。” 李元漼见他如此上道,表情又懵懵懂懂颇为好看,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该这样,本宫准了。” “是。” 小夏子抬起头,眨了眨眼: “殿下,是因为何事高兴?” 李元漼眉头一挑:“自然因为今夜是本宫和太子妃的洞房花烛。” 小夏子:“那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几日奴在府中,也听闻了许多讨论太子妃娘娘的话,说太子妃娘娘貌比天仙。” 他没有问明明已经成婚半月,怎么今夜才是洞房花烛。 更没有问,其中有什么事发生。 这些都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满足他人,得问对方想要说的。 李元漼听着这话笑了,脑中浮现宋弗的身影。 那般冷静自持,端庄貌美,他很期待她大婚夜的模样。 一想到那两种极致的反差,他心头便一阵火热。 更何况,为了对宋弗表意,这几日他都没有往后院去。 就是为了今夜。 他十分的期待。 就在这时,外头有幕僚来报。 “太子殿下,今夜工部的邵大人应了刘大人的情,刘大人在醉香楼设宴,殿下可要去?” 李元漼:“真是邵大人?” 邵大人作为工部尚书,掌管着天下兴修工程的事情。 算是真正和民间走得最近,又能立功的部门。 这样的功绩,对于别人来说,不值一提,用处不大,但是对于他这个太子来说,能为他的好名声添砖加瓦,在百姓心中博个好印象,是最合适不过。 只是这邵大人,他请了好多回,都推脱有事。 怎么这一回,却应了请。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晋王和齐王两方斗得太凶,让这工部的邵大人,也有些动摇坐不住了? 李元漼想了一圈,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但无论如何,工部的大人愿意跟他交好,这是好事。 若是平时,他二话不说就去了。 但是一想到今日,便有些犹豫。 李元漼在屋子里走了两步,脸上带着纠结的神情。 并非纠结去不去,而是纠结如何跟宋弗说。 幕僚:“若殿下不去,属下去回话就是。” “唉唉唉,本宫去,谁说本宫不去,吃个饭而已,很快就回来。” 李元漼赶忙叫住他。 机会难得,他自然要去的。 “让人去一趟栖风院,跟太子妃说一声,就说本宫政务缠身,要晚些才会过去……” 说到这里,他停住,目光看向一旁的小 夏子。 “罢了,不用他们去说了,小夏子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你去一趟。” “是。” 幕僚退下,李元漼嘱咐小夏子: “你去栖风院,和太子妃说,态度要好些,太子妃向来大度,不会因此便怨怪本宫。 你再去库房,备上几份好礼,送出栖风院。 对外说是本宫赏的,私底下跟太子妃说,是本宫向她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