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早就听说你黄炳文是个贪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如果不是收了重礼,怎能说出这一番荒唐之言!” “我现在就在县城里内查外调,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要判你一个欺瞒上峰,假报政务之罪!” 这要是以前的黄炳文听这话,也就老老实实不敢言语了。 毕竟以往做官确实是为了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可今天却把这位黄县令给委屈坏了! 仗着娘家有人,黄炳文居然顶起嘴来! “大人,此言谬矣!我黄炳文在县里面素有清官之名,终日里忙于政务,丝毫不敢懈怠!” “若是大人不信,就让手底下地随从出去打听,不管是大街小巷,贩夫走卒,谁能说我贪赃枉法,我…我委屈!” 林轩不由得哑然失笑,看到黄炳文急赤白脸的样子,倒也不想继续为难。 毕竟这位黄县令的娘家确实是有势力,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罢人家官,实在是说不过去。 虽然顶撞了上司,可是黄炳文心里面也是发虚,说完这几句之后,便借口还有政务要做,气哼哼地打道回府。 在这路上,铁如山作为随从心里面倒是有点不落忍了。 以前自己实在是瞧不上这位县令,无非是为了避祸,这才选择了这个上司。 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黄炳文在此地名声越来越好,虽然大部分的功劳都是李阳的,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每天早出晚归,在县城里奔波忙碌,所有的政务都要亲自过问,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父母官。 今天眼睁睁看着黄炳文被林轩冤枉,又给骂了一顿,心内也是不平。 “县令大人,公道自在人心。”铁如山说道,“李阳从天而降,保安队和乡勇都看得清清楚楚,有数百人证。” “平日里大人勤勉用功,百姓们交口称赞,哪怕他们去查?怕的是他们不下来查才对!” “这是林轩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日里还以清流自居,我看也是个糊涂蛋!” “有李阳这么个好女婿,却横挑鼻子竖挑眼,早早晚晚这老家伙得后悔!” 铁如山到底是个粗人,性格又极其刚猛暴烈,说起话这嘴可真没有个把门的。 黄炳文刚开头听得还挺开心,到后来听铁如山开始破口大骂模式,吓得赶忙过去用手挡住了嘴。 “切莫高声…这要是让林轩的人听到了,咱们俩可吃不了兜着走。你说得对,他就是个老糊涂蛋!” 黄炳文说完还不解气,寻思了一下说道:“他不是要棒打鸳鸯吗?不是要把李阳这个好女婿扫地出门吗?我偏不遂他意!” “咱们现在就到松月楼,把他这位老丈人那些图谋都一一道来。也好让李阳有个准备,省得到时候吃亏。” 两人这么一商量,当即赶往松月楼。 此时正是中午,李阳陪着媳妇在雅间吃饭,只见门帘一挑,黄炳文和铁如山走了进来。 “哎呀,县令大人和铁捕头要来怎么不打招呼,我马上吩咐多做几个菜,咱们好好聚一聚。” 李阳刚想出雅间,就被铁如山拉着手,强行按在座位上。 “还吃呢?你那个老丈人要来棒打鸳鸯,你也吃得下去!他还带了个叫…叶枫的人,说是要和你打擂台呢!” 李阳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打擂台?这是从何说起?” 这毕竟是个粗人,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李阳实在是听不明白。 还是黄炳文小声地解释道:“那个叶枫可不得了,我曾经听说过,此人文武双全,才华过人!” 李阳点点头,淡然说道:“叶楚秦萧,是京都有名的四大名门望族,这个叶枫是其中的佼佼者,确有才华。” 黄炳文一拍手:“对,就是他!你那个老丈人林轩看来想捧此人当县尉,说谁要你们二人打擂台,优者上,劣者下。” “说你去牛头山救人都是假的,还冤枉我替你说好话,还说什么我是个贪官,今天可把我气坏了!” 李阳听了一阵子,这才明白,看来老丈人林轩来者不善,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真是好事多磨,一个县尉之职折腾来折腾去,每次有点眉目就会平生风波。 看来想别的也没用,自己胳膊扭不过大腿,必须在武艺才学上赢了叶枫才是道理。 这几个人在这说话,林初雪坐在一边感觉十分尴尬。 夫君和这两位说些要紧事,自己是个女流之辈,也不好插言。 便和几个人打了招呼,站起身来就向雅间外面走去,想要到楼下去等着。 哪知道门刚一推开,眼前站了一个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