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喜这家伙来的时候就偷偷带着官印,为了表示诚意,当场写了所谓的县衙门公告。 写完之后,又郑重其事地盖上了官印! 前黄炳文稀里糊涂,根本也不会过问当地政务,导致这种假传圣旨的事刘庆喜没少做。 在古代年间,没有任何现代交通和联络工具,只要离县城稍微远一些,再没有文化,那老百姓的见识就可想而知了。 只要拿着这个有官印的公文,出示给王家村的百姓,是谁也不敢怀疑的。 钱金山如获至宝,拿着公文反复看了几遍,乐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好!县丞大人担了风险,那我就出人出力,少则七天,多则十日,一定要王家村那帮刁民滚蛋!” “只不过…我就怕这帮刁民聚集起来,跑到县衙去告状,那时可怎么办?” 听到钱金山的话,刘庆喜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个容易,我吩咐门官严防死守,只要是王家村的人不许入城也就是了。” “你们这一块口音忒重,一听就知道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放心,一个都不让他们进城门!” 到了次日,钱金山立刻把自己手底下那些恶奴召集起来,就站在自己大院中接受训话。 “我钱金山绝不吝啬,从即日起,有县里的公告,要把王家村那帮刁民尽数逐出,你们每人每日都有百枚铜钱打赏。” “你们去了,只说县里要给他们盖新房子,还有土地赔偿,让其速速离开此地,去投亲访友吧。” “等三个月后再回来,那时候县里面自有安排,若是不肯走的,先是棍棒伺候,然后把房子给他拆了!” 这帮恶奴平时跟着钱金山就不干好事,听到是这个活动也不以为然。 尤其听到每天都有百枚铜钱,更是喜出望外,当即纠结起来,直奔王家村而去。 王家村地处平坦,田地肥沃,实在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好所在。 当地也没出什么读书人,家家户户都是本分的农民,以种地为生,小日子过得其实相当不错。 可今天却变了样子,一大帮身穿黑衣,手持棍棒砍刀的人来到村口,先是把村长给叫了出来。 钱金山拿着那张假公文,在村长面前抖得哗哗作响。 “看清楚了没有?据说你们村子也就你认识几个字儿?这可是县衙门的公文,限期十日让你们尽数拆迁!” “什么?那我们如何过活啊!”村长一听就急了,“我等以种地为生,若是没了土地,岂不是成了流民?” “那我管不着!”钱金山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滚蛋,三月之后再来,县里自有房屋田地赔偿。” 其实哪有什么赔偿,这都是刘庆喜的毒计! 这些老百姓在外面颠沛流离三个月,基本上都流落到各地讨饭,回到本乡本土少之又少。 再说即便回来了,刘庆喜那边也不许进县城,自然也不怕闹出什么事儿来。 这帮恶奴冲到村里,对村民们非打即骂,还直接闯入人家的门户之中。 砸灶台,抢灯油,捣水缸,捅屋瓦,无所不用其极! 王家村有上千口人,除去妇孺老幼,青壮年的男子也有数百人,而钱金山手下的恶奴不过几十人。 可钱金山这帮人都是有备而来,是有组织的。王家村反而成了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再加上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穷乡恶水出刁民,意思是生存环境越是恶劣,民风越是彪悍。 而王家村土地肥沃,日子悠闲,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真没见过今天这种场面! 一眨眼的工夫,让这帮恶奴把村子里砸了个乱七八糟,临走的时候,还往水井里面丢了污物和碎头发碴子! 这手可实在是太恶毒了,全村就靠这么几口井来饮水,现在也不能喝了,只能走大老远去江边挑水。 问题是水缸也给砸了,现在正是秋老虎季节,人人都干得嗓子冒烟。 老天爷也不长眼,偏偏这时候下了一场雨,而家家户户的屋瓦被捅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灯油也被这些恶奴都泼在地上,到了晚上,只听得潇潇夜雨,王家村的百姓们哭泣之声此起彼伏。 “天杀的!这是哪个王八蛋要搞什么水利灌溉,简直生孩子没屁眼!” “不是听说公告上都写了吗?说是一个叫李阳的秀才捣鼓的这事儿,他不得好死!” 王家村的百姓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一个个都痛骂李阳,恨不得把这个臭秀才的骨头拆了! “啊嘁,啊嘁!” 李阳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也在琢磨,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