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主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李阳心头不由得一凛!
谁都知道这位太后生有两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另一个就是被匈奴掠走的修文帝。
这位老太后可不是善茬,虽然深居后宫,可一直插手朝堂上的事,有不少大臣都被其掌握。
据说左丞相王鹤就是老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用以制衡其他大臣。
还有传闻说这位太后对被掠走的修文帝极其疼爱,一直想将其救回重新扶上帝位!
正在想着,二人已经进了东厢房,公主劈头就问:“太后说了,若是修文帝和皇上都在国内,你对谁效忠?”
这公主毫无心机,只是传达老太后的话,可李阳心知肚明,这个回答关乎生死!
思量了一下,这才说道:“自古长幼有序,尊卑不同,我当尊皇家礼法,哪个在皇位上,我便效忠哪个。”
这话说得十分滑头,保持了中立态度,公主也没当回事儿。
笑着说道:“好,等我见了太后就和她说。”
说完,拉着李阳的手进了屋,虽然是在大白天,可依然觉得到处都是亮晶晶,光闪闪,就如同进了龙宫中的宝库!
往四周一看,只见架子上,桌子上甚至床上都摆满了金银宝器,玉石玛瑙各样的翡翠一堆堆的!
“这都是我的嫁妆,九品官那点俸禄哪够我花呀,东西都是皇上和太后赐的,夫君,你开心不?”
李阳正色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宝物虽好,却无功不受禄,还请公主把东西收了。”
公主满心欢喜,却碰了一鼻子灰,说道:“你见我从来没有个笑脸,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刚才你那大小老婆都来求我,让本公主去打听消息,问问你有事没事,赶紧去报个平安吧!”
说完,气冲冲走进里屋,咣当一声把门给摔上,再也不吭声了。
李阳对这个公主也颇有点无奈,赶忙走出来进了后院,想和自己的妻子说一下刚才的事情。
可是进来才发现,妻子和楚盈春都不在屋内,而且连平时用的东西都不见了,屋子里面空空荡荡。
看到院外有个丫鬟正在扫地,正是妻子的贴身丫鬟小玉,李阳疾步走了出来,问道:“夫人和楚姑娘呢?”
“回老爷的话,都住进西厢房了…”小玉说道。
后院的房子朝向最好的就是主宅,那是面南背北的朝向,可是西厢房日有西晒,夏热冬冷,是最差的地方。
李阳不由得问道:“这住得好好的,搬去西厢房干啥?”
小玉委屈地说道:“还不是那个公主!夫人求她去帮你过关,他就要住主宅,还说要和老爷双宿双飞呢!”
李阳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这公主是真欠揍啊!
本来看公主从京城回来笑语盈盈,还带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也不想太过扫兴。
哪知道刚回来就端公主架子,欺负自己媳妇和楚盈春,这还得了!!
李阳平时做事沉稳练达,可是在前世却没成家,对处理家务事那是绝对的大外行。
听到公主又耍刁蛮,气冲冲地直接就回到了东厢房,把里屋门一推,差点给气乐了。
只见公主躺在床上,怀里面抱着锦被来回打滚,两眼紧闭,嘴里面好像还念着自己的名字。
李阳在前世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看就知道,公主青春年华,正值少女正在思春,这可真是有点尴尬。
公主听到门响,睁眼一看,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笑容。
“夫君快来,被子褥子枕头全都换了,都是宫中的极品,这全都是用野蚕丝做的,睡起来可舒服呢!”
“今天晚上我就睡在这里,皇上都娶了亲,你看,龙凤蜡烛我都点好了,这都是宫中东西,够气派吧。”
李阳扭头一看,果然桌案上放了一对小孩手臂粗的牛油大蜡,外面的图案正是龙凤呈祥。
现在可是大白天,这公主居然就要点上花烛,要玩洞房的把戏呀!
“这个…不可。”李阳是尴尬地说道,“皇上虽然许亲,可咱们没有行夫妻之礼,怎能直接入洞房?”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公主遵循礼法,切莫失了皇家脸面。”
李阳看到公主那萌态可掬,也实在是有些心动。可心知肚明,一旦和公主同房有了子嗣,必然要入京做驸马。
到那时还谈什么雄图伟略,只得装作不近女色的样子。
公主听了满脸失望,气哼哼地说道:“好啊你!看来刑部那边是没事了,用不着我了是吧?”
“这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李阳不由得哑然失笑,公主说话实在是不走脑子,这话岂不是把她自己说成驴一样。
正在二人尴尬之时,却听到王喜在院里面说道:“李阳,且出来说话,圣上让我有事要问你。”
李阳赶忙出了屋子,小声说道:“王公公真是及时雨,这下算是把我给救了,不知要问何事?”
王嬉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在县衙门口写下八条的,正是当今圣上,这八条弊端是初中积弊。”
“不光天穹县有此现象,全国各州府县衙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