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山算是彻底豁了出去,打算豁出这条性命滚热堂,宁肯被活活打死,也不会招供!
这家伙到底走过几年江湖,还真是有一股狠劲,反正招供也是个死,不如一硬到底!
“来吧,十字披红,打板子,跪铁锁链子,不就这些玩意儿吗?尽管给爷招呼,若是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看这家伙如此的嚣张,李肃气得一拍桌案,大声喝道:“来人,给我大刑伺候,就不信他是个铁嘴钢牙!”
孙青山和手底下这几个人倒真是齐心,一个个咬住牙关,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都被李阳看在眼里。
“罢了,使用刑罚逼供算什么本事,即便是画押心里也是不服气。”李阳笑着说道。
“大周律法有明文规定,只要证据确凿,即便是犯人没有口供也可定罪,先把他们收押起来,等证据充实了再审问。”
听了这话,李肃立刻急了眼,说道:“这怎么行,他们都是些滚刀肉,不给点颜色哪知道王法厉害!”
“像这样的人,你就算是抓住了现行还是会矢口否认,听我的,立刻大刑伺候!”
!。
李阳站起身来,连拉带拽把李肃给带了出去。
看到人都给押到后面去了,桂文海这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将头上的冷汗擦去,急急忙忙回到了馆驿。
回来之后,立刻命人去打听,很快就传回了消息。
说是孙青山等人并没有关在县衙大牢,而是关押在衙门后面的小牢房。
桂文海马上把手下最为信任的几个人叫到房里,从床底拖出了一只木箱,打开一看,居然全是黄澄澄的金子!
“几位,你能跟随我多年,知道我桂文海绝不是一个吝啬之人,近日有事相求,不知各位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几个随从颇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说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如此客气。”
桂文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孙青山是我的手下,出了事情本应该鼎力相助,只可惜这件事闹得太大了。”
“连亲王之子都来了,李阳的后台实在太硬,收集的证据又充足,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难以免罪。”
说到这里,桂文海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是孙青山铁嘴钢牙,可等刑部来人之后一样可以定罪。”
“到那时候,我自然是锒铛入狱,你们跟随我多年,只怕也会受连累,不如拿上这些钱远走高飞吧。”
这番话一说,几个随从的脸色都变了,这些人心中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拿了钱又能跑到哪去?
现在是知府的亲信,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耀武扬威。真要是偷偷潜逃,那可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
这里面领头的马贵问道:“大人,难道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法子倒是有一个,只不过…算了,不说也罢。”桂文海故意卖了个关子。
听到事情有转机,马贵眼睛立刻都亮了起来!
“大人,有什么法子你尽管说,事在人为,不试试看又怎能知道这法子可行不可行?!”
桂文海装作为难的样子,低声说道:“孙青山做事手脚不干净,他若不死,咱们都得抱着一起死!”
“此时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委屈这个孙青山先走一步,咱们替他养父母妻儿,再给一笔抚恤银。”
“虽然对不起他,可是这也是唯一活命的办法呀!”
桂文海还真挺能演,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两滴眼泪。
他在这里假装悲切,马贵这帮人却和孙青山并没什么交情,听说把人灭口就能除掉后患,马上来了精神。
“大人真是宅心仁厚,这可不是咱们不仁义,实在是孙青山做事留了手尾,不得不除!”
“我们都是大人的手下,自然要为主分忧,只要是有确切的消息,我们今晚就动手!”
桂文海把箱子里的金元宝拿了出来,分成数堆塞到这些人的手里。
“孙青山就关在县衙后面的小牢房,那里是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防卫薄弱,我打听到晚上只有五六个人守卫。”
“听说李阳今晚在当地最大的酒楼大摆酒宴,招待李肃和那些府兵,牛二和那几个兄弟也去,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马贵当即心领神会,说道:“这天底下管牢狱的那些狱卒们最是贪财,只要用钱开路,没有打不通的关节!”
“我们都是大人的手下,狱卒自然是明事理的,必会收钱办事!”
桂文海连连点头,嘱咐道:“记住,若是这些狱卒不收钱财,那就绝对不可留活口,咱们可不能再有把柄了!”
“放心吧,大人,文有文路,武有武路。”马贵说道,“若是这些人不识时务,那就一个不留!”
这些人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等到了傍晚,果然就看到县衙走了个精光。
桂文海还是不放心,派人偷偷在后面跟着,过了老半天来人回报,说是这些人已经喝上了。
楼上楼下的桌子坐满了都摆不开,好多桌子都摆在了街上。
李阳和李肃坐在顶楼,牛二和八大金刚作陪,一个人都没少!
桂文海听了不由得大喜过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