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公主真正郁闷,一个太子,一个将军之女,拿她一个公主当传物筒。 堂堂公主,混得也太惨。 郁闷归郁闷,铜铃公主看主人家都进厨房了,自己留在茶室也无甚意思。 便也跟了进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走路都费劲,刮风会被吹飞的女人,怎么做东西给太子吃! 别是叫厨子做,然后说成是自己做的,拿去糊弄太子吧? 然而,在她的盯视下,除了生活儿那些杂活外,这女人还真是所有流程亲力亲为。 那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她暗自欣赏,不对,暗自讨厌,这女的竟然真会下厨! 且仪态还这般好看! 看她手指那么白嫩,还以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好香啊。” 雀喜狂嗅鼻子。 好似真将那些糕点吃到嘴里了一般。 但铜铃公主不会做却会吃,糕点做着可复杂了,最简单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好。 如此,铜铃当即出言嘲讽雀喜。 雀喜却说,她早就吃过了,小姐在军中不知做了多少次。光是看面粉,她就能想象出味道。 雀喜胸无太多墨水,说不得什么高大上的词汇形容,却又描绘得十分直白。 令铜铃听得舌头直痒。 但公主的自尊摆在那里,她断然不会开口要,只能说一些话来缓解下不听话的舌头。 “太后贺寿将至,京中人都绞尽了脑汁,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 太子无母,说是在太后羽翼下长大或许偏颇,但太后和太子关系极佳是真的。 而且太后的尊荣摆在那里,是宫中最显赫的女人了。 她的闺蜜团们都在做准备,整天逼问她这那的,就这个苏县主怎么似乎毫无准备? 不然能这闲? 月倾城说:“我已送过了的。” 铜铃公主:“啊?” 提前送? 靠,太有心计了吧这个女人。 寿典当日送礼的人太多,谁也注意不到她,偏偏她提前送,立即便拔了头筹。 她真是小瞧这女人了! 铜铃公主心痒道:“送了什么,太后可喜欢?怎的也没听宫里人提过?看来是不喜欢?” 月倾城自信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铜铃公主:“……” 看来她从这女人口中,是掏不出一句实话了。 月倾城又问起春竹郡主准备了什么。 春竹郡主在铜铃公主的厌恶榜上可是头座,提及她,铜铃公主冷笑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画画罢了。不过是有回父皇赞了她的丹青,便年年卖弄。” 月倾城好奇道:“她都画了什么啊?” 铜铃公主嘲弄:“万寿图。每年如此,几乎不变样的。只是每次都会换种样式而已,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月倾城:“那是之前,春竹郡主想要才名,圣上又夸过她的丹青,她自然是要往这方面深入发展。现在出阁之龄,或许会作别的变化来吸引目光。” 铜铃公主哑然。 之后又不屑道:“除了画画,她还能干什么。” 月倾城也不知道啊,她掀开锅,露出模样好看诱人的花糕,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