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倾城似乎挺狂。 是不是? 但其实,她已是血迹斑驳了。 只是她不在乎。 故而,那股敢和老天作对的气势,就特别足、特别燃、特别爆炸,让人忽视她受伤的事实。 鬼枭皱了皱眉头。 想出手,又止住了。 他媳妇儿可能不知,但他对上邪为何不出手,心知肚明。 因为,这次的天罚,是天道对新圣器的磨炼。 虽然月倾城不走寻常路,比较野,不是圣器出世的正常套路,但,她确实就是这样乱七八糟地修炼着,误打误撞,把自己炼成了圣器。 当然,就是这么个人形圣器的说辞。 她仍是人族。 总之,圣器乃天地蕴养,月倾城忽然成为圣器,天道也要锤炼、磨炼、考验她的。 如果上邪出手,月倾城渡过天罚,获得的力量也会大打折扣。 故而,鬼枭亦不能插手。 盯着逆雷而上的身影,他也头痛地很呐。 媳妇儿是不是玩脱了,怎么忽然活泼起来? 居然不好好应劫。 其实,月倾城不是玩,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咳,当然,她也没想控制。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浑身心舒畅。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其实,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有很多事,压在她心底。 她有一股戾气。 平时看不出。 被她藏起尾巴,不给人瞧见。 也许有人看见了,却不提,而是放纵她。 比如鬼枭。 比如花颜。 现在,这股戾气正在释放,化解。 一个个重担,正在被卸去。 仿佛,她原本沾染尘埃,脏得很,此刻,正在被拂去。 这不是她个人有啥领悟,而是,圣器刚出世,必是不染尘埃的境界,是最纯净的。 她受了影响。 只是,她并不知道。 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甚至想狂笑三声。 不过,她为人冷静,好吧,冷血太久,加上有了孩子,定然有端着、克制的一面,不好做这些摧毁形象的事。 徐徐,雷劫散去。 月倾城疲惫地躺倒在地上。 浑身是血。 像雪地中一朵绽放的血花。 濛濛间,鬼枭走过来。 月倾城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嗨。” 她甚至前所未有的,顽皮地朝他挥了挥手。 鬼枭蓦地一笑。 他刚想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好好亲热一番。 不料,云层中出现一道道金光。 朝她照耀而来。 从她的脚踝处,一寸寸往上,连带着铺散在地上的头发丝,也一并照亮。 她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上邪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成了,月倾城,你现在是圣器啦。” 月倾城懵。 “你在说什么?” 什么圣器…… 上邪鄙视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渡的是圣器劫啊,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 月倾城震惊道:“你当时说,因八卦阴阳阵的形成,才出现天罚,是圣器劫。可没说我会变成圣器!” 这分明是语言陷阱! 上邪耍赖道:“差不多啊,你自己笨,怪我咯?” 月倾城不想管这个,鬼枭一来,她就跳到他怀里了。 她开心极了。 如果要分享喜悦,这个人,肯定是他。 鬼枭一愣,搂住她,生怕她跌下去。 虽然他知道肯定是圣器劫留下的短暂后遗症,不过,这样的媳妇儿也很少见。 对她的投怀送抱,他也是很开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