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色的身份,还没搞清楚。 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 既不能尽信,也不能不考虑。 月倾城心思微动…… 锖色,提到了鬼枭的娘亲。 她想起之前,鬼枭给她看过他的父母在春光灿烂桃花林中的画像,那是个娇小的女子。 是她,让锖色过来的吗? 月倾城收敛心思,道:“你要带我去神国?” 锖色扬长一声,“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我忽然不想了。你长得丑,丢我们皇室的脸,长得好看,又让我们皇室显得太庸俗,不妥不妥。” 月倾城冷笑,“哦,那你滚吧。” 锖色:“……” 她道:“据我所知,你和我们家鬼枭相遇的时间不短了,为何还是处子身?你竟能把持住?” 月倾城心里微动,她想从锖色这边套话,对方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她清冷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如雪山之巅开了花,锖色忍不住多看几眼,就听月倾城甜蜜地说:“他说,等我满十八,就会娶我。” 一股浓郁的八卦味,如小猫的爪子,挠的锖色心里发痒。 “啊?骗人的吧?他当时怎么说的,用什么口气,什么地点,为何这么说,你学一下?” 她像闻到腥味的猫,迫切地追问。 月倾城懒懒地说:“他说过好多这样的话,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口气不同,你想听哪一样呢?” 锖色:当然是……全都想知道! 呵,鬼枭居然说那样的话,她做梦都想不出来那个样子。 然而,她又听月倾城说道:“他对你说过什么吗?” 锖色接招也会利索,脸上的甜蜜并不输月倾城,“他说……唔……” 她捂住嘴偷笑,仿佛幸福极了。 “他说,再没有比我更体贴的人。” 月倾城好奇问:“你给他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饭吗?” 锖色道:“皆有。” 月倾城手顿了一下,说:“每天都如此?” 锖色说:“那是自然!” 月倾城叹,“原来,你是个婢女。” 锖色脸色僵硬,怒色渐渐上脸。 “我服侍他怎么就是婢女!你知不知道,神国上下有多少女人想服侍他,都不能够!如果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如何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陛下和娘娘对我的肯定,也是他,对我的认可!” 月倾城的头发已经干了。 她将头发往后拨去,轻轻别住。精妙绝伦的五官没了遮掩,就暴露在空气里,仿佛透着光,看一眼就要把人的魂魄定住。 锖色说了一大堆,故意弄出怒意,看她这样,都情不自禁消掉三分。 月倾城一双细长的双腿并拢,屈起,放到长椅上,整个人显得更懒。 “那也是婢女。我就从来不做这样的事。鬼枭会给我煮茶、做饭。当然,他是不洗衣裳的,我们两个人的衣裳,一天换一件,多得用不完。” 锖色惊呼,“他还会做饭!” 她眼里的震撼,不似作伪。 月倾城忽然想到,鬼枭是后来才下厨的,在神国时,应该亦五指不沾阳春水。 她脸上的甜蜜也真诚了更多。 “会,他的厨艺很好,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