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枭冷气瞬间外放。 屋外的大树噶的一声。 猛然裂开。 片刻,他把气息收敛。 认命,苦笑一声,他蹲到月倾城跟前。 月倾城哭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住。 有个神经病在旁边,连哭都不能畅快! 抬头,恶狠狠盯着他。 你是不是有病? 她没说话,眼里传达这个意思。 鬼枭故意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哭,以后估计看不到了吧。” 月倾城怒火蹭蹭蹭,“我看你就是有病,脑子有病我没法治,准备后事吧!” 哭累了,声音沙哑。 鬼枭失笑,“你眼睛肿得像桃子。” 月倾城胡乱地要挡眼。 又觉得她的失态居然被他看全了去。 她迁怒道:“要你管!” 鬼枭伸过手,覆在她眼睛上,轻轻地揉着。 他的手很凉快。 月倾城眼中的酸涩逐渐消失。 她也像被顺毛的炸毛猫一般,从歇斯底里,变得安静乖巧。 不一会儿,鬼枭放开手 月倾城有心感激,却嘴欠说:“你走吧,我要静静。” 别再出来捣乱了,好烦! 鬼枭说:“你不会又要偷偷哭吧?” 月倾城很不好意思,恼羞成怒。 “你当我的眼泪不值钱么?” 方才她也不知道为何收不住,尤其在他转身离开时,委屈的情绪竟然抵达巅峰。 “也不知是谁适才……” “闭嘴!” 鬼枭噤声。 真听话。 月倾城心里受用,站起来,有些头晕目眩。 鬼枭扶住她的腰肢,“你确实该歇息了。” 月倾城冷哼,她就是这几日忙活得太频繁,几乎没休息过,血糖有点低,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走。”她固执道。 鬼枭却把她拦腰抱起。 月倾城心里慌乱,面上露出寒霜。 鬼枭:“别担心,我并非人面兽心之徒。你还没长大,我不会操之过急的。” 什么意思? 言下之意,等她长大,他就能急操吗? 月倾城先是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转而清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鬼枭仿佛感受不到她的不悦。 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月倾城掀开。 鬼枭又盖上。 “别闹,你该休息了!”鬼枭拧眉。 这是什么语气,拿她当小孩子哄吗! 月倾城炸毛,“你寄人篱下,还管主人家的规矩!” 睡什么睡,爷爷刚醒,她要过去照看的! “你不听话,就别怪我管你。”鬼枭道。 月倾城气极了。 好啊,帮他化解了那什么冰气,他倒反过来硬气了! 她睡不睡,和他有何干系。 他是她什么人啊? 不料鬼枭指尖微动,变戏法似的,屋里有些草药枯萎,化作淡淡气息引过来。 在月倾城面前飘过。 月倾城昏昏欲睡。 “你……” 话没说完,眼睛慢慢合上,呼吸渐变绵长。 鬼枭帮她捋好被子,将屋里的气息驱散。 犹豫着,又放任本能地俯身在她额头,蜻蜓点水。 “看够了么?” 他回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咳咳咳!” 那边暗搓搓的冰狼吓了一跳,嘴中烟圈误入腹中,让他打了好几个咳嗽。 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