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已经先一步回来,将江弦月的想法告知了了大家,所以她便在院子里等着。 “娘。” 她打过招呼后,便将慕枫抱过来逗了逗。“有几日没抱过慕枫了,重了不少呢。” 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慕枫顿时撅起了小嘴巴,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反应让江弦月哭笑不得,立马改口:“错了错了,慕枫一点儿都不胖,以后长大了,一定和哥哥一样,是个美男子。” 果然,一听见这话,原本还撅起的小嘴顿时嬉笑起来,还抱着江弦月亲了一口。 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可爱了。 恰巧她说这话时,盛煜安从里面走了出来,被他尽数听了去。 “原来在月儿眼里,我是个美男子啊?” 柳清歌不由得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见他出来,江弦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偷听人说话!” 他上前,眼角眉梢皆是温柔之色:“我可没有哦,是你的声音太大了。对吧,小枫?” 这么大点的孩子,却能听得懂盛煜安的话,一个劲儿地点头。 要不是他现在说话还不清楚,估计是要开口辩解一番的。 看着慕枫,江弦月不由得有些疑惑:“煜安,你有没有觉得慕枫和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样啊?” 他过早聪智,有些同龄人不该有的颖敏。 而且,有时候只要自己哄着他睡觉,都能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那都是真实的,即将要发生的。 盛煜安轻叹出声:“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小枫前世是个神仙也说不定呢。” 这确实就是玩笑话了。 两人在院子里抱着慕枫说笑,柳清歌则透过厨房窗户看着他们。 如果两人能够尽快有孩子,这样的画面,也是幸福美满的。 错过了之前的成亲吉日,她还得好好再看一个日子。 入夜 江弦月带着亲手制了一个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中药材,能够让人晚上睡得舒服一些。 “咚咚……” 听见敲门声,柳清歌赶紧将手上的东西用被子盖好,而后才前去开门。 “月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江弦月笑着有进门,将自己手上的香囊准备放在她枕头之下。 “娘,我给你做了一个香囊,就给你放这儿,可以让你睡得安稳一些。” “哎,月儿……”柳清歌正欲阻止,可江弦月已经快她一步将被子掀开。 床上赫然是一件华丽的婚服。 “这……娘?” 被她看见了,柳清歌也不打算再隐瞒。 她上前,将婚服拿起来对着江弦月试了试:“月儿,这是娘亲手给你制的婚服,原本前几天就已经做好,准备你们成亲之日让你穿的。” “可是却不想出了北市百姓中毒之事,硬生生将你们的吉日给耽误了。” “娘啊,重新给你们择定吉日,便在下月十五。” “趁现在还早,我再把你的婚服改改。我的月儿,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柳清歌语言真诚,让江弦月格外感动。 谁说婆媳关系就一定不好的?在这个家里,柳清歌俨然将江弦月当做了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对待。 垂下眼睑,江弦月便瞥到了她双手上的针孔。 “娘,你这是怎么弄的!”.. 柳清歌尴尬地将手往回收,“没什么,娘年龄大了,这手上的活计有些不熟悉罢了。” 实则不然,她给江弦月底的婚服用的是几乎已经失传的绚绣。 这绣法之所以会失传,是因为其针法格外复杂,就算是常年针绣之人,也很容易被针扎到。 可是这绣出来的成品也着实惊艳,据说,其花草真实的模样,能够引来蜂蝶围绕。 若是以红线绣之,能够在阳光之下耀眼夺目,宛若镀上了一层柔金。 江弦月一见此,便知道她是因为绣婚服而伤了手,于是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替她轻轻擦拭。 “这药膏还是北市胡大夫的秘方,叫伤药,据说涂在伤口上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愈合。” “离开北市之前,他将这伤药方子给了我,我今日便配了一瓶。” 伤药方?柳清歌倒是听离洛提起过。 “可是这不是他的祖传秘方吗?此次北市的罪魁祸首就是冲这个药方来的,他能够就这么给你?” 如果是别人,胡大夫还真舍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