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行的次数太多,难保不会让杏花别苑周围的眼线起疑。 如果真的被他们发现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三房一家。 交托完后,江弦月便回到了回春堂,继续坐诊看病。 不仅杏花别苑,现在就连回春堂周围也多了些陌生面孔。 不看病不问药,天天就在周围来回晃荡,一看就是周戚派来的眼线。 离洛收拾完后堂的药材后,不禁叹了口气:“师傅,你说他们天天这样累不累啊?风吹日晒的,愣是一天都不缺席。” 江弦月正在研究新的药方,听到这话也只是淡然一笑。 “他们身为寒州士兵,平日里需要操兵演练,那个可比蹲守要苦得多。” “现在这种日子,他们可能还巴不得多几天呢。” 就在两人说笑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求救声。“江大夫,救命啊!” 紧接着,一个妇人便跑了进来,身后几个汉子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男子浑身是伤,尤其是腹部,不知被什么豁出一个大口子。 见状,江弦月立马起身,让他们将男子抬进后堂。 进入后堂后,妇人一直哭个没完:“江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孩子他爹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可怎么过啊。”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很容易影响江弦月治伤。 “这位大嫂,你先出去,你在这儿闹着,容易让我分心。” 在几个汉子的拉扯下,妇人这才被带到了外堂。 离洛将江弦月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看见男子身上的伤后,也是不由得一颤。 “天啊,这是怎么搞的,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是回春堂开张以来,接收的受伤最严重的病人了。 此刻江弦月也顾不上和离洛说话,专心将男子的衣服剪开,露出了里面大片的伤口。 只不过看清全部后,便让她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身上有擦伤、撞伤、腿部骨头摔断,腹部豁出的口子也应该是被树枝或者尖利的石头划开的。 看样子,应该是去山上做什么活计,不小心跌落了山崖。 可是让江弦月不解的是,他一个普通百姓,为何背部还会有箭伤? 由此可以看得出,这人只怕是惹上了什么事儿,所以才会如此。新船说 只不过现在她思考不了那么多,究竟如何,还要治好了他的伤口,等他醒来后才知道。 “洛洛,把针消一下毒,我等下要给他缝合伤口。” 离洛在一旁给她打下手,两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男子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而他腿部的骨头,也被江弦月重新接上,只不过还是需要疗养一段时间。 得知江弦月给自家丈夫包扎好后,妇人这才冲进了后堂。 “江大夫,他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江弦月清洗了手上的血迹,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他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所以需要再多睡一会儿才能够醒来。” “对了大嫂,这位大哥,他是为什么受了这样的伤呢?” 提起这件事,妇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说呢,他不知从哪儿听说柒山上有人参,就想着去找一些来卖钱。” “可是柒山那地方……” 寒州人都知道,周戚派了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上山。 “江大夫你来了寒州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柒山的规矩。可是这个死鬼就是不信,背着我偷偷上了山。”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满身的血啊,一进门,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听了妇人的话,江弦月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估计男子就是因为上山被官兵发现了,所以才会受了箭伤。 之前盛煜安探查过柒山,知道山上有金脉。 只不过周戚为何只是派兵把守,而不直接开采呢? 以他那样的性格,是绝不会任由金银在外的。 这一点,成了江弦月心中的疑惑。 “大嫂,既然你知道大哥是去了柒山,就千万不要再和其他人说。如果被官兵发现了,只怕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 妇人明白江弦月的意思,随即便开口:“我丈夫……他是在外面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仅此而已。” 简单交代两句后,江弦月便出了内堂,正巧盛煜安也来到了回春堂。 “今日生意怎么样?有人来看病吗?” 江弦月想想,还是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