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虽然他是被抓住了,那季乌却逃了。” 江弦月有种预感,那个黑心巫师,要比何平更狠毒。 “你们可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其余人都摇了摇头,因为那人一直陷在灰袍子中,就连脸也被袍子所遮住。 江弦月转身看向被救出来的百姓,他们在洞里这么久,应该偶然见到过那人的真面目。 果然,在她的一番询问下,众人一人说一句,根据他们的描述,终于将季乌的面容绘于纸上。 “对对对,就是他,他就长这个样子!”云儿父亲大声道。 听到这话,太子便将画纸拿过来递给身后的一帆。 “吩咐下去,通缉此人,全城戒严!” 一行人回到了景州城内,那些失了丈夫、父亲、儿子的百姓们,忽然看见亲人在眼前,还有些不可置信。 “爹爹!” 云儿哭着上前,抱住了男人。 “云儿,我的好女儿,爹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你了。” 方大嫂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都坚信自己的夫君只是失踪了,可是真的看见了平安归来的他,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家的……” 男人缓缓起身,抱起云儿就走到了方大嫂面前。 “娘子,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一句话,让方大嫂顿时眼泪决堤,依在他胸膛哭出声来。 看见众人团聚哭成一团的样子,江弦月等人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在百姓们团聚完后,何平及其剩下的党羽也被压上了台。 太子亮明了身份,并将其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们的父母官——何平。 同时,那些回家的壮汉们也站出来作证,什么血疾、化血圣药,全是何平和巫师用来圈钱和控制景州百姓的手段。 就连他们失踪,也都是这两人故意使计,将他们掳去取血。 真相一一被揭穿,百姓们都恨极了,恨不得立刻将其杀了。 而太子也是这个想法,今天就当着景州众百姓的面,将其处决,以防夜长梦多,让他逃了。 听到这个结果,百姓们纷纷鼓掌,同意太子的决定。 “不……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淮王的人!” “宇文玦,你要是敢杀了我,淮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口出狂言。 何平仗着自己每年向淮王进献银两和毒物,自认为自己是淮王最得力的干将。 可是对淮王而言,此人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今他不但没能杀了太子,反而被擒,就算淮王宇文恪知道了,也只会对他暗下杀手。 他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盛煜安,只见他来到何平面前,一脸不屑地笑道:“就凭你?也配和淮王有来往?真是可笑。只怕淮王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 “呸,你胡说。我可是淮王最得力的手下。这些年来,我为他做的事可不少!” 盛煜安挑了挑眉头,转身看向太子:“殿下,若真是淮王的人,我们还真得放他一马。毕竟淮王殿下我们可得罪不起啊……” 此话一出,台下百姓都不理解,开始轻轻议论起来。 而太子却明白盛煜安的意思,于是配合道:“那是自然,只是他绝不可能是我二弟的人,景州远在西北,他怎么可能和我二弟有联系呢。” 见此事有转机,何平早就丢开了之前的谨慎。 “我是,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淮王的人!” “哦?既然你说你是淮王的人,可有什么证据?否则我们也不能凭你一张嘴就信了吧?” 在盛煜安的循循善诱之下,何平毫无防备说出了自己和淮王交流来往的证据。 “我有!太守府我的房间里,放着我和淮王的书信往来,那上面全是淮王的亲笔字,还有他的私印!” 听到这话,盛煜安轻笑出声。 果然,这人到了临死之时,大脑的反应是最慢的。 见他笑的怪异,何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你!你诈我?” 盛煜安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对啊,诈你又如何?” 太子随即转身对容楚道:“阿楚,你亲自带兵前往太守府好好搜一搜,刚才他口中的这些东西,务必要找到。” “还有,听说何太守这些年来暗赚的银两可不少啊,我相信几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