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没有刺入体中,那便是对方功力深厚,眩晕针对他一时不起作用。 可是她也很快明白,他们已经被人跟踪监视了! 忽而瞥见身后映射到身边的影子,江弦月冷眸一抬,手指间再次没出一根银针,以迅雷之势转身刺去。 来人身形极快,见状头部一偏,堪堪躲过了她的攻击。 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银针,盛煜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月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看清来人后,江弦月这才收回银针:“说什么呢,谁谋杀亲夫了。” “那你刚才这是干嘛呢?”他一出房门,便看见江弦月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所以这才跟了过来。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江弦月眉头微皱:“我们回去再说吧。” 回到小院后,大家也都已经差不多起来了,江弦月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什么!居然有人暗中监视?”一鸣拍桌而起,没想到才到景州一晚就被人盯上了。 说罢,他便拿上配剑准备出门将那监视之人找出来。 “站住。”太子悠悠出口,“你现在才出去,人家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听到这话,一鸣这才尴尬转过身:“这……那怎么办啊。” 太子闻言看向一旁的盛煜安,两人只是眼神对视,便心中有了应对之策。 “既然他们已经派人监视我们了,不如我们就大大方方的走在人前,他们再猖狂,也总不会在大街上杀人吧。” “再者,我们此次进景州,就是想看看景州百姓近况如何。而且景州的疾患肆虐久久不散,这……也是我们此来的目的之一。” 盛煜安所言皆是太子心下之意,随即他便看向了江弦月。 “所以这次还得麻烦二小姐,你医术超群,说不定能够帮一帮景州城内的百姓。” “放心吧殿下,民妇定然尽全力。” 听到这个自称,太子挑了挑眉头:“对了,大家的称呼也得改一改。什么殿下民妇的都别再说了,以免勾起旁人的疑心。” “在外面,大家叫我公子便好。” 众人明白。 不久后,三个姑娘也已经将做好的早饭端了进来,大家准备吃完早饭就到景州各处私访。 另一边,从江弦月眼底逃跑出去的那个暗线悄默声地钻进了太守府,整个人晕晕乎乎只觉得天旋地转。 当时中针后,幸亏反应及时,将自己的舌尖咬破,这才不至于当场晕过去。 他没想到,此女子居然有这样一手。 若他当时再慢几步,只怕现在就已经被他们给抓住了。 正当他迷迷糊糊时,眼前出现了太守侍卫的身影,不过还不得他说话,那晕眩针的作用加强,让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啪!” 鞭子打到人身体上的声音,暗线因为这一剧烈疼痛,这才从晕眩中醒过来。 胸膛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他龇着牙看向不远处背立而站的人。 “大……大人……” 此次被人发现,虽然他及时回来了,可是迎接他的,绝不是何平的心软放过。 身着便服的男人脸上露出渗人的狠厉,手上还不断鼓捣着面前铁盆里烧的通红的碳火。 暗线的目光落在了那碳火之上,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大人,我错了……你留小人一条命,小人下次一定小心,绝不会轻易被他们发现!” 何平闻言冷眸一沉,夹起一块红碳来到了暗线面前,气息如昀:“那这么说……要是对方稍微仔细一点儿,你还是会被发现的对吧?”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大人,小人……” 还未等暗线将话说完,何平将夹起的红碳直直戳到暗线的腹部,顿时烟气升腾,裹着一股刺鼻的烧肉味儿。 “啊……啊……” 地牢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男人的尖叫声,凄惨无比。 最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何平,眼中没有半点儿波澜,可以想象得到,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干。 身边的侍卫眉头微皱走上前:“大人,他……” “处理了。” 短短三个字,让侍卫也是一惊。 “大人,他罪不至死啊!” 此话一出,何平顿时冷眼一横,直接拔出侍卫身配的剑直指他的咽喉。 “世风,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以为你会更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