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安将他扶起来:“太守之心,盛煜安记在心里了。对了,还有些事情,我夫人想要嘱咐你二人。” 说罢,他便回头朝江弦月递了个眼神,她点了点头,便跟了上来。 “两位大人,渠县流民灾害严重,一是因为霸渠帮的欺压,二则是因为地震原因。” “我知道现在朝廷没有赈灾粮拨下来,所以驿站后院的粮食作物能够支撑渠县百姓安然度过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希望苏知县能够带领大家重振渠县。那颗仙人赠送的种子,是有时效的,度过这段困难期后,还请两位注重农业,以保证渠县百姓的温饱。” 她这一番话下来,让卢瑾和苏旷不禁对视一眼。 果然是盛煜安的妻子,竟也这样在乎百姓安稳。 两人颔首:“是,盛夫人。我们二人定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重振渠县。” “哦对了,还有。驿站里有几个人,是这次剿灭霸渠帮的义士。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同他们告别,所以还请两位派人看着他们,待他们醒来,便放他们离开即可。” 卢瑾苏旷一一答应了下来,并表示定会照看好驿站中的几人。 交代完一切后,夜天这才带着众人上路。 行至午时,这才停下来休息。 秋风送爽,让这一路行程也显得没有那么艰难了。 盛煜安找了一个遮阳躲风的地方,将几人安置下来。 “娘,你和月儿在这儿歇会儿,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果子,给你们摘点儿回来。” 自从盛煜安腿好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干,倒让江弦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让他去吧,你这一路上可没少累着。现在煜儿的腿好了,他也该心疼心疼你了。”柳清歌笑道。 听到这话,江弦月这才回过神儿来,“对了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 提起这件事,柳清歌就双眼放光。 “月儿,你说神不神奇,之前我生煜儿的时候,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恢复过来。可是这次,就几天,我的精神头儿就回来了,也不觉得身子不舒服。”新船说 女子生孩子,总要坐一个月月子调养身子。 她考虑到如今已是流放之身,所以打算生下孩子后便启程,如果路上身子不适,自己也就忍忍。 可是却不想,行至这么久,她竟然觉得身子轻盈舒适,一点儿都不像刚刚生产完的样子。 江弦月静静听着她这些话,转而又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娘,喝水。” 这水是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灌到水壶里的空间灵泉,能够有效的缓解柳清歌生产后的痛。 而她之所以感觉身子舒适,则是因为江弦月这些天在她的吃食里放了治愈的良药。 “娘,你看慕风,这一路上都不吵不闹的,真乖。想必以后长大了,也定是一个好男儿。” 仿佛是听懂了江弦月的话,襁褓里的婴儿忽而笑出声,伸出手去抓她。 “看来啊,慕风跟你很是亲近呢。”话落,柳清歌突然想起来什么,原本的微笑渐渐止住。 “月儿,是我们盛家连累了你。如果此时盛家还如从前一般,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说不定现在也已经怀上孩子了……” 她是发自肺腑说出这些话,如果盛家还是如日中天,江弦月也定能享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此话恰巧被路过的云氏和盛秋月听见,两人刚刚从小溪处打水回来。 云氏冷笑出声:“哟,二弟妹也真是会反思自己啊。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如果不是你们,大家都不会受这样的苦。” “盛煜安通敌叛国,行径可耻,倒是连累了我们一家。” 知道她什么性子,柳清歌也懒得跟她废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见自己的牢骚没人接招,云氏更加得寸进尺,上前便准备扒拉柳清歌和慕风。 幸而江弦月眼疾手快,在她的手快要落到母子俩身上的前一刻,江弦月便一把抓住了云氏的手腕儿,手上的劲儿一寸寸加大。 “你……江弦月,你给我放开!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跟我动手!” 呵,有这样的长辈,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江弦月叹了叹气,觉得实在是没必要跟这种无脑妇女一般见识,大手一挥,云氏便被甩了出去。 “娘,别理她们,省的费咱们的精神。” 这话落进了云氏耳里,她更加觉得江弦月不把她这个大伯母放在眼里。 “你,可恶!” 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