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当了解差这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硬骨头。 只见他拿出自己随身的鞭子,狠狠地往霸四身上抽去,几鞭子下去,瞬间皮开肉绽。 他这次可不是像对待流放犯人那样耍两下吓唬吓唬人,每一鞭子都是用了力气的,这种人,就该被活活打死。 “啊!” “你……你最好别让老子活下去,否则,我定让你跟我之前杀的人一样,让你痛苦而死!” 还敢嘴硬! 听到这话后,夜天下手更狠,直至男人身上鲜血直流,他这才停了手。 “好了,别再费时间了,我们先把他们绑起来,再做处置。” 见夜天出了气,盛煜安这才上前说道。 他用力捏了捏夜天的胳膊,提醒他不要拖下去,需要尽快完成后面的事情。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了,丢进后屋里,好好看守不容有失!” 解差们得令,拿出绳子将帮众们捆了起来。 …… 做完这一切后,盛煜安这才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夜天。 “中州太守卢瑾曾经受过我的救命之恩,他看见这亲笔信后,定会前来相助我们。” “这一路上,你一定要小心。” 一番嘱托后,夜天这才带着亲笔信,骑上了裴闫的马,连夜赶往中州太守府。 盛煜安原本不打算叨扰卢瑾,可是这次涉及到官员之事,他只能拜托他出手。 这渠县的水,远比想象中的要深…… 到了傍晚,还不见夜天回来,盛煜安开始隐隐有些担心。 这一去一来,算着时间也该到了,怎么就还没回来呢? 原本他打算亲自前往,可是却不想连日操劳动武,让本就没有痊愈的腿伤再次复发,根本就骑不了马。如果强行骑马前去,也只会耽误行程。 见状,夜天这才主动站了出来,接过这个任务。 江弦月路过,瞅见了他眉间的担忧:“别担心,夜天武功不低的,一般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我不该让他去,应该我自己去的……”盛煜安有些懊悔,不该答应夜天让他一个人独自前去。 她明白他心里的担忧,若不是腿伤,他绝不会让夜天去。 “让我看看你的腿吧,到了该扎针的时候了。” 江弦月扶着他坐到了旁边,轻轻撩起裤腿,上面明显有些发肿。 她轻叹了口气:“怪我没有注意到,这几天都把注意力放在娘和慕风身上了,忽略了你。” 要想腿痊愈是个长时间的过程,盛煜安刚刚可以行走,就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能怪你呢?你能让我的腿恢复到如今,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曾经,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是个残废。可是月儿,是你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尤其是在残腿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曾经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又怎么能够容忍自己成了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残废。 直到江弦月出现,给他治伤治腿,这才让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两人说话间,江弦月已经快速扎针取针,这一番操作下来,盛煜安甚至都没觉得疼。 “你这手法也太好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 江弦月笑了笑,这才道:“我这扎针的手法啊,是自小就会的,所以用起来当然得心应手了。” 这话让盛煜安不禁一怔,从小就学扎针? 她是江家女,江家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户,再加上江太师的原因,养出来的女儿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怎么会去学扎针呢? 转而一想,江太师竟然能一路派人追杀江弦月,定然从她小时候就对她不好,学扎针,恐怕也是生活所迫。 盛煜安不自觉地抚上了江弦月的脸颊,心疼她之前所遭遇的一切。 “月儿……” 四目相对之时,江弦月只觉得内心深处那颗情花再次探芽,引得她一阵心动。 “嘭嘭嘭!” 就在两人情动之时,大门被人叩响。 “盛煜安,江弦月,是我!我回来啦!” 是夜天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将紧关的大门打开。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黑压压的一众队伍。 卢瑾大步上前,看见盛煜安的那一刻竟眼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