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月对此完全没有感觉,反而不断的挣扎,想要甩开江弦月的桎梏。 “放开我!” 江弦月见目的已经达到,并不纠缠,直接甩开她的手,看着她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倒,正好跌入张绪的怀抱,嘴角的冷笑渐浓。 她敢笃定,张绪这种人,根本没有真心,如此殷勤的对待盛秋月,必定另有所图。 就让他们互相折磨也好! “大伯母,别忘了我今天早上说的话!” 江弦月目光定定的望向云氏,看她躲在一旁隔岸观火,哪会如她所愿,直接拔高声音,将她扯进来。 云氏被突然叫到,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止不住的心慌,在心里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拦住还想要找茬的女儿,生怕会惹恼了江弦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娘,你怕她作甚!” 盛秋月满脸不甘心,却还是被云氏连拉带拽的拉走了。 看着张绪自来熟的跟在他们身后,眼底透露出满满的算计,江弦月眸光越发深沉。 “弦月,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氏面带不解的望着江弦月,实在想不通云氏会有什么把柄被她攥在手里。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江弦月的思绪,望着弱柳扶风的病弱美人娘亲,她唇角的笑意都暖了不少。 “没什么意思,娘,盛煜安和三叔父走远了,我们还是抓紧跟上吧!” 她话锋一转,立刻带偏了柳氏的思绪。 婆媳两人相互搀扶着,加快了步伐,追上走在前面的三房一家。 盛田齐艰难的推着板车,整个人宛如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杨氏费力的背着包袱,还要时刻关注儿子盛钱钱的动向。 盛钱钱从最开始的轻松和有趣,走到现在,小脸已经惨白的不像话,跌跌撞撞好像随时就会落下来的纸鸢。 盛田齐夫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三叔,不如让钱钱跟我坐在板车上。” 盛煜安开口建议,他虽然对大房和三房彻底寒了心,可对盛钱钱这个弟弟,却还怀有一丝柔情。 “好!” 盛田齐心疼儿子,也顾不得巴结讨好大房,连忙放下板车,将儿子抱上来。 “钱钱乖,在上面好好坐着。” 他满脸慈爱,揉了揉儿子的头。 盛钱钱苍白着小脸,明明已经十分难受,可却不哭不闹,懂事的点点头,转头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来,摸了摸盛煜安硬朗的面庞,奶声奶气道:“煜哥哥,你还疼不疼?” 小孩子的心犹如清澈的泉水般澄净,没有任何杂质。 面对他的关心,盛煜安的心里暖了暖,露出罕见的笑容,柔声哄道:“哥哥一点都不疼。” “嗯,煜哥哥厉害,全天下,最最厉害!” 盛钱钱对盛煜安满眼都是崇拜,望着他时,圆滚滚的眼睛里布满了光。 看着他们兄弟如此亲近,盛田齐和杨氏都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闪过,涩涩的涨涨的,有些说不上来。 …… 晌午,烈日当空。 在众人快要熬不住时,夜天终于发话,可以原地休息。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喜,再也走不动一步,不管脏不脏,直接坐在地上,拿出水囊和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云氏也解开包袱,看着才买的十个馒头,现如今就剩下四个,止不住的肉疼。 “这才过了两天,银子就花了大半了,这流放的路还长着呢,在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呀!” 她忍不住的埋怨,手上的动作慢吞吞,不情不愿的将馒头掰成两半,眉头皱了皱,又将其中的一半又掰成两半,招手把盛夏博叫过来。 “去,给你三叔一家送过去!” 盛夏博看着递过来的少得可怜的馒头,一时只觉得脸上臊的厉害。 “娘,这也太少了!” 他压低声音,嘟囔着。 这么少,他都不好意思送过去。 “让你送就送,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云氏瞪了他一眼,拔高了声音训斥道: “你当这还是以前呢!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没看到有些人想吃都吃不到,就只能吃野菜粥吗?” 她看似在教训儿子,实际上却是在给三房话儿听,更是暗戳戳的埋汰二房。BIqupai. 盛田齐夫妻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这也太过分了,咱们可是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