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一改昨日的狼狈不堪,额头上的伤被上了药,脸色都红润不少。 此时趾高气昂的环胸站着,眼神不屑的睨向江弦月,里面满满的都是得意和挑衅。 那双刻薄的眸子上下翻动着,转而离开,最后落在了板车上趴着的盛煜安身上,声音尖酸的开口,挑拨道: “瞧瞧,你都伤成这幅样子,新妇都不肯给你出钱治病,真是够狠心的。” “盛煜安,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小心点自己的新妇吧!” 经过昨天一事,云氏彻底恨上了江弦月。 若不是她个小贱人,自己怎么会平白的花出去四十多两银子! 一想到这,云氏就觉得心里抽痛,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余光扫过江弦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不怀好意道: “我可听说,江家的小女儿一直行事不检点,她爹江大人深知这一点,怕她丢人,才一直将她关在江家,从不许她见外人。” 自古男人最恨不检点的女人,更何况是盛煜安这种少年将军,血性男儿。 云氏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盛煜安质问小贱人,最好能将她休了,任她去自生自灭。 而到时候二房没了主事的人,还不由他们拿捏,乖乖的将银钱交出来。 “大伯母还真是神通广大,连太师府的家事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还真是难得呢!” 盛煜安深眸微眯,面露讥讽。 对于云氏的话,自然是一句不信。 云氏被他讥讽的涨红了脸,声音羞恼, “你这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被骗了,再说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她若是没有问题,何必明知道抄家还要嫁过来,受抄家流放的苦!” 她才不信什么情谊深重,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傻子,也就柳氏母子蠢笨,竟相信这样的鬼话。 “大伯母要是真的为了他好,昨夜请大夫的时候,为何不连带着帮我们也看一看?”???.biQuPai. 江弦月眸光微凉,神情淡漠的盯着她。 虽然语气再平静不过,可却比任何其他的话语都有力,让云氏找不到半点借口反驳,只能心虚的垂下眸。 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强词夺理道:“你,你少扯其他的,现在说的是你的德行问题,我们盛家家风严谨,可容不下德行不好的荡/妇进门!” “是吗?” 江弦月听到她恶意满满的话,没有丝毫动怒,反倒语气玩味的反问,幽幽目光来回在她的肚子上打转。 那双波澜不惊的深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云氏被她盯得一阵心虚。 她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这怎么可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任凭她是神仙怕是也看不出来! 云氏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昂起额头,底气十足的咬定道:“自然了!” “那盛家大房将你娶进门,可真是家门不幸了!” 江弦月闻言嗤笑,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云氏。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从,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老爷,从来没有……” 还不等江弦月往下说,云氏就率先开口反驳,语无伦次,盯着她的目光中绽放出浓浓的杀意,恶狠狠的威胁道:“小贱蹄子,你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她这副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心里有鬼。 “哦~是吗?” 江弦月勾唇,玩味道:“那我可太期待了,就让我们看一看,是大伯父先打死你,还是你先撕了我的嘴!” “你……你……” 云氏指着江弦月,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惨白如纸,只有目光还不示弱,狠狠的朝她剜去。 “我对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次就算给你个小小的告诫,若是你再没事找事,来我面前找晦气,我就直接将你那些烂事捅出去,看看咱们俩谁的下场更惨!” 江弦月撂下一长串的话,收回目光,再也不看云氏的反应,径直从她旁边擦肩而过。 云氏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怕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腿软脚软,好半晌才离开。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小贱人活下去! 云氏眼里闪过一道阴狠,心里暗暗发誓。 不过小贱人如今握住了自己的软肋,还不能盲目的激怒她,这件事情只能在暗地里做。 …… 江弦月走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四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