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超一惊,让我三个回合?你一个小小金丹,我好歹一个元婴六层中期,你是真傻?还是瞧不起谁?不由心中怒气盈胸,大喝一声,拍马舞刀,直冲过去! 两马相交,耿超一紧手中钢刀,刀尖前指,使刀当枪,直刺张去尘胸口,张去尘扭身避过刀尖,堪堪从左肋下穿过。 耿超刀刺不中,刀杆绕身一转,呼的一声,使一招类似犀牛望月,回头挥刀斩向张去尘后脑。 这等粗糙招式,哪看在从小练武的张去尘眼中,身躯一低,伏鞍躲过,大刀“嗡”地一声,斩空而过。 各自挽马回头,再度相交,耿超心中已有计较,远远就如全善发一样拦腰一刀横砍而来,张去尘见他照葫芦画瓢,必有后手,自然不会像傅全义伏鞍躲过。 右手一按雕鞍,黑蛋低头潜身下伏,张去尘飞身而起,躲过横刀。 谁知耿超横刀是虚,手腕一转,刀锋一折,向上斩出,砍向空中无处借力的张去尘。 张去尘早有警觉,见脚下刀锋砍来,神识如炬,瞧得仔细,使一招武当“登云梯”,左脚一踏刀侧,借力扭身,一个“鹞子翻身”斜斜向前飞出,刚刚落到前奔的黑蛋鞍上。 双方士卒大声喝彩,耿超也暗暗佩服,果然有几把刷子。可是两回合已过,人家兵刃都未格挡,自已寸功未建,这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再次回马,耿超横刀雕鞍低头催马,也不作任何攻击动作。 张去尘心中疑惑,这老小子在憋什么大招,只怕有诈,得小心提防,神识大张,注意他身体的细微变动。 两马即将相交之际,耿超交刀左手,单手执刀下垂,横砍黑蛋前腿,右手偷偷摘下雕鞍右侧的打将鞭,“呼”的一声,打向张去尘后背! 好个奸诈的老小子,不讲武德,哪有对阵单挑伤人座骑的! 战马是很重要的战略资源,无论敌我双方,都会尽量避免伤害战马,毕竟胜负未分之际,谁能知最后的归属。 张去尘早已瞧出端倪,见耿超不怀好意,将头一低,让过打将鞭,画戟前指,小枝卡住刀柄一挑, 耿超单手把握不住,大刀被画戟高高挑起,脱手飞出,心中大惊,再也顾不得脸面,急向本阵逃去,怀中掏出一杆小红旗,向前阵前一摇。 盟军中军刀盾手从中裂开,露出阵中早已整装待发的精锐铁骑。 “咚!咚咚!咚咚咚……”盟军振威鼓如雷响起,铁甲骑兵开始加速,戈予与铁甲相踫,叮当作响,马蹄踏地,如地心振动, “杀!” “杀,杀,杀…!”数万骑兵举枪怒吼,如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 这是耿超的秘密武器,集中起所有精骑,藏于阵心,突然出击,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不足千米的距离,相对于骑兵不过瞬息即至,对手在没有壕沟和拒马的掩护,仅靠刀盾手结阵,根本就不可以抵挡骑兵的冲击! 只待敌方阵式稍乱,步卒一拥而上,以三倍于对手的兵力,再差劲的老爷兵也能发挥几分战斗力,打个顺风仗还是可以的,这点把握耿超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独领这西路军! 张去尘笑了,曾有军事专家说过,自从机枪问世,最强的骑兵也不过是排队点名! 右手长戟一扬,大喝一声, “开阵!铁甲兵团注意!准备射击!” 中军前面刀盾手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后面两横列三十二台迷彩涂装的钢铁大疙瘩,长长的炮管几乎水平,炮塔上的重机枪手,身着甲胄,有些不伦不类。 盟军骑兵有些懵,这是些啥玩意,说是拒马吗,又摆得太疏稀了,根本防不住,说是妖兽吗?分明感觉不到生气,难道还能咬人吗? “射击!” 传令官红旗一招展,乌沉冗长的金属管火光一闪,三十二台铁疙瘩齐齐一抖,一声低沉的闷响,白烟弥漫,尘土飞扬。 黑衣黑甲的盟军骑兵群,那一块黑土地,齐齐犁开三十二道沟,那是三十二道血内飞溅的沟! “哒哒哒!”炮塔上重机枪吐出长长的火舌,飞奔的盟军骑兵,感觉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撞击一下,随之整个身心一空,感觉和思维飞快地流逝,然后,然后一头栽倒。 刚刚才被犁开三十二道血肉深沟的盟军骑兵田地,又遭遇到了无形的大型收割机,骑兵被一把无形的长镰如麦子般纷纷割倒。不到十几个呼吸,盟军骑兵在宽阔的草地上倒下一半。 耿超像被定了魂一样呆住了,良久才转动如同冻住的思想,这是啥?这是两军对阵吗?这还有天理吗! 三十二台铁疙瘩再次轰鸣,三十二枚新创的灵石榴弹炮弹,落在盟军阵中,白光一闪,直径百米内的人马瞬间消失,留下一个十多米的深坑。 巨大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