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一路过来,想了许多,父亲年迈,致仕归田,宦情日薄,柳家新遭横祸,财资不聚,五百余家兵,供养艰难,自已若要寻个前程,简直前路杳然。 这个张大人与自已一见如故,待人垦切,帐下将士,皆如兄如弟,且张大人心怀大志,奉旨钦差,名正言顺。 此时投效帐下,必受重用,共事于发迹之前,并骑于锋镝之间,浴血共进,并肩屠敌,他日大事若成,岂会少了自己功劳? 心中计定,见张去尘在帅帐坐稳,忙上前单膝跪下。 “逢春蒙大人救拔于危亡之际,愿率麾下五百人效力于大人帐下,请求大人收录!” 张去尘忙起座绕案过来扶起, “我与柳兄一见如故,你愿与我共襄大事,我之幸也!今日正有要事请教,柳兄家学渊源,正可教我。” “大人过谦了,逢春愿效犬马之劳。” “柳兄,我军中不讲究尊卑之礼,皆是兄弟之辈,同行军礼,来,请柳兄入座。” 张去尘军中议事,将官一律设座商议,无论级别大小,皆可建议发言。 “大人,临胡又招募新兵千余,昨日俘获一千伍百余,若加上柳兄弟五百人,共得三千余人,请大人新设三尉。”季安首先发言, “季兄啊,三尉易建,可是都是不熟悉临胡军阵的新兵啊,若是分插进去,好不容易成立的建制,又要被打乱。”李自成有些担忧地说。 “我看这样可好,” 张去尘想了想, “愿来的四尉建制不动,新编的三尉搭配编制,我计划成立三军,即左军右军中军。每军计划编制五尉, 但暂时我们只有七尉人马,空下的编制以后陆续补上,先把架子搭起来。这样可好?” 众人没有异议,扩军是必然之举,举手一致通过。 张去尘扫了帐下诸人一眼, “左军副将冯叶,统第一尉和新编第五尉,中军副将季安统第三尉第四尉和新编第六尉,右军副将柳逢春统第二尉和新编第七尉,李自成为临胡军司马,协调统筹三军。” “是,遵令!” 四人起身拱手应声。 “这样每一军都有新兵老兵,各自在对抗训练中熟悉,相信很快就能磨合,形成战斗力。” “褚四哥,这段时间要特别关注征东王方向的谍报情况,一有异动,马上上报各军通告,此人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不可不防。”张去尘特别交待。 “再有,据胡奥国那边传来信息,胡奥有动乱之象,具体原因不明,加上我有意打通苏胡商路,要在胡奥国寻找一个据点或一个代理人,我决定亲自去一趟胡奥。” “大人不可!” 季安第一个站起来, “大人身糸临胡军政于一身,岂可轻身犯险,何况昨日打痛了东亭侯,捋了安东王虎须,当此微妙之际,大人岂可远离。” 众人纷纷认同。 “要不我老冯替大人跑一趟,不就找个人,探探消息嘛!” 冯叶这老小子自从入了这方天地,一改过去在华夏的老祖形象,享受着挥斥方遒的快感,听说新近还买了两个丫头侍候,但他也知道,这都是张去尘帮他挣来的, 今早,又塞给他二颗凝金丹,自己在昆仑山被梅姨老女了碎了金丹,境界掉落到筑基中层, 也多亏了张去尘的丹药和中品灵品,以及自己蜀山逆天功法,总算在充足的资源支撑下,近日又进界到了筑基后期,不出意外,再过半年,重铸金丹应该没甚问题。 听到张去尘要去胡奥国,自已倒不介意跑一趟,这本不算什么难事,正好表现一番,尽尽忠心。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德行,能干得隐密之事?” 张去尘笑骂道,他与冯叶不打不相识,又同来自华夏,说话也随便得多。 “带好你的左军,别在对抗中让季大哥柳兄弟干得落花流水!” “切!凭我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炉火纯青,会输给他俩。” 冯叶习惯地向后一抹前额,自以为是地发挥一个风骚的动作。 “各位兄弟不必担心,我也算计过了,我们们的战斗力,不说以一当十,但征东王若想动手,首先也不会大举兴兵,来个一两万人马,我们正好拿他练练手,若想吞下我们,他至少要动用四五万兵力,他地域宽阔,调动五万人马需要时间,他的敌人可不止是临胡。 再有,我此去胡奥,多则两月,少则一月必回,误不了大事,现在临胡政通人和,只要按章办事,没有什么大搂子可捅。” 大家也无话可说,只见张去尘摸出一块玉简,交给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