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急收墨龙剑,抓起得胜钩上的长矛,双臂一震,长矛如怪蟒翻身,银蛇乱舞,“当当当当!”神识如练,准确地挑飞,七八竿逼近的投枪,侧眼看时, 孔依萝,雁翎刀翻飞如雪片,也尽数荡开身边的投枪,功夫倒也不俗!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肉眼可见敌军盾墙隙缝中士卒的须眉。 突然,金鼓大作,万蹄扑地,回头一望,几里外,只见旌旗遮天蔽日,尘沙弥漫半空,军士呐喊如潮,战鼓咚咚如雷, 一支雄壮大军似从朝阳中飞奔而出,如神兵天降! 安南王出动了疑兵之计! 敌军盾墙稍有摇晃,大军的壮烈出场慑人胆魄! 昨晚随溃兵混入胡奥军中的细作,开始大喊:“苏图国二十万援军来啦!” 顿时更是人心惶惶! 兽奴铁哨如厉鬼嚎叫! “吭当吭当” 是剑齿象率先撞上盾墙,几吨重的剑齿象经过二三里的加速,如一发发巨型炮弹,在兽奴嗜血的哨声催促下,义无反顾地撞开盾墙,冲入敌阵。 一百来匹剑齿象对箭雨算是免疫,皮厚足顶数层甲,虽在一波投枪下损折了二十多匹,剩下的七十来匹尽数撞开盾墙,突入敌阵,胡奥兵顿时骚动起来。 卫礼当先奔到,铁槊一举,大喝一声 “掷!” 先锋军迅速举起长矛,借犀角马疾驰之势掷出,长矛从几处撞开的盾墙缺口投入,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骚乱更甚! 胡奥国多山少土,民风强悍,素擅单打独斗,对于军阵集团作战, 远不如苏图士兵有素,虽也学习军阵排列,一旦势衰,便很难约束! 卫礼并不从缺口冲入,往残余盾墙处冲来,双手抡槊,一个回旋, 二百多斤的铁槊,重重抽打在盾墙上,惨叫声起,十几面盾牌与七八个士卒被抽击上半空!后面的胡奥士兵见了,纷纷闪避。 卫礼如一条疯虎闯入羊群,所到之处,血肉乱溅,尸体翻飞,所遇之敌,无一合之将,无人能摄其锋。后面先锋军蜂拥而入。 冯叶这骚包在箭雨枪林下居然毫发无损,只是背甲上插着七八支羽箭,如今躬腰伏鞍而驰,象一只矫健的金色豪猪, 不知何时,手执一支长刃,如唐代的陌刀,是剑非剑,双刃开尖,倒象一柄加长加大的农村屠夫的杀猪刀! 这家伙好嗜血!可能呆在蜀山山洞里太久,得了自闭后遗症无处发泄,举着加大型杀猪刀, 逢人砍人遇兽劈兽,还真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毕竟曾经是老牌金丹,面对一群炼气期的小兵,又是短兵相接的乱战,怎幺可能不气势如虹! 这一支三千人的先锋军,如一支利箭,刺入十万人的大军中,一举穿透了三分之一的距离。 累城上大世子孔捷,见救兵杀入敌阵,忙将孔字大旗招展,号炮三响,城门大开, 于虎率万人队如潮水般杀出,城头上飞箭如雨落下,将临城附近的胡奥兵逼得鸡飞狗跳,为于虎万人队冲阵创造了机会! 胡奥兵经过一阵骚乱,不久便稳定下来,左右两翼各一支二万人队向后突出,迎战阳光下出现的苏图王师。 余部收束阵脚,将陷于阵内的先锋军层层包裹起来。 一而再,再而衰,先锋军的冲击速度在遇到层层阻挡之下,慢慢凝滞起来,而陷于泥潭中一般! 郡主孔依萝挥雁翎刀向前,与卫礼冯叶及十数名筑基期校尉一起,奋力开道前进, 顿时速度又快了起来,远远望见于虎的万人队迎向杀来,不由信心倍增! 斜刺里敌军中一个二米多高的黑汉,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驼,率一支人马,在乱军中分波劈浪般杀过来。 张去尘一直低调地跟在孔依萝后面,这也不是藏奸认怂, 这种与自己几乎无关的厮杀,能不动手便不动手。 见到敌阵中黑大汉率队杀来,暗叹麻烦大了,此人不可力敌。 那黑汉撇过卫礼,举着斗大的双锤,直奔先锋军腰胁而来,几个骑兵闪避不及,双锤飞舞之下,人马俱碎,旁人视之,肝胆俱裂! 冯叶的金甲红衫甚是扎眼,被黑汉盯上,一锤砸来。战马头颅碎裂,哀鸣倒地。 冯叶这老怪物甚是机灵,忙撒手掷出杀猪刀,一个后空翻,落于马后,随即施展步法,像一条滑溜的金色泥鳅钻入人群之中,抢了另一匹战马,迅速溜走,离得黑大汉远远的! 卫礼大急,若被黑汉将先锋军截成两段,势必陷入重围之中,只有等死的份,只得带转犀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