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着陆知抬起又落下的手有些不明所以:“铃兰小姐?” 陆知冷笑了声:“你们宴家的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有所求是任何好听的话都能说出口,无所求是恨不得我们立马滚出西南,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情,你们做的真的是滴水不漏。” 丫鬟被陆知三言两语说的脸色难看,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 张嘴想说什么,却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 丫鬟忠心为主,这么做也是担心陆知她们伤害到宴欢:“我很抱歉,当年我在外面差点没命,是我们家小姐将我救了回来。这么多年,我家小姐待我一直如同亲妹妹一般,从来不曾为难过,所以,每每对于她的事情我都会万分谨慎,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人伤害到我们家小姐,如果我说的话,做的事情让铃兰小姐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跪下道歉的。” 丫鬟的话刚一说完,直接砰的一声就跪下去了。 端着托盘,笔直跪下去吗,托盘上的早餐都没有洒半点出来,这熟络又稳妥的动作让陆知眉头紧蹙。 陆知不想被她晦气到,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干什么?”傅思打着哈欠出门,台阶都没来得及下就被人震住了。 这丫鬟现在这么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的样子,怎么跟昨天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 “是我做错了事情惹铃兰小姐不开心,下跪道歉是应该的。” “铃兰小姐能否看在我一心为主的份上,原谅我。” 陆知嗤了声道了声起来吧! 倒也不是因为自责,他们爱跪就跪,跪到天荒地老跟她也没任何关系。 只是会脏了自己的眼。 丫鬟道谢,赶紧起身将托盘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谢谢铃兰小姐,我家小姐去给夫人请安去了,一会儿就过来。” “下跪的姿势这么稳妥,想必没少跪吧?” 陆知淡淡袅袅的丢出这么一句话,丫鬟放碗的手一抖。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刚刚还在陆知跟前卖惨,说人家对待她如同亲妹妹,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就被人点破了。 丫鬟低头不敢看陆知,收了托盘:“我去喊小姐。” “怎么了?” 陆知收回视线,看着坐在身边的傅思:“她刚刚在跟我卖惨,说宴欢对她如同亲妹妹一般,从不为难她,她这么做也是护主心切,可我看她下跪的姿势,快狠准,没个十年工夫练不出来。” “一看就是经常下跪。” “这宴家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早上,宴欢一如往常过来,陆知也没说什么。依旧是在饭前之前给她把脉,调整用药。 “铃兰小姐有没有想过开一家医馆?” 陆知收回手:“没有,宴小姐这话还是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让我在四九城里开一个医馆,替你们培养一些大夫出来,这项工作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宴小姐的算盘不要打的太长远了,我不是喜欢为别人做嫁衣的人。” 宴欢只是起了一个头,还没进入主题就被陆知反驳回来了。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到底是我唐突了。” 陆知没说话,也不打算回应她。 ......... “小姐,如何?” 宴欢从院子里一出来,丫鬟就迎上去了。 宴欢摇了摇头:“没同意。” “我猜到了他们不会同意,前段时间没有撕破脸的时候,他们兴许还会考虑一下,可现在我总觉得他们已经无心待在四九城了,小姐你说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后面都不给你治疗了。” “我相信他们的人品,如果不想给我治疗今早就不会给我把脉了,我去找宴闻。” 书房里,宴闻正在看着四九城的城防图,听见敲门声将图纸收进抽屉里。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情?” “我想让铃兰他们在四九城里开一家医馆,给我们培养出一些大夫来。” 宴闻听这话,脸色一变:“你跟他们说了?” “恩。” “糊涂。” 宴闻轻嗤:“培养一些大夫,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你今天跟他们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他们留在西南,人家怎么会留下?跟你无亲无故。” “难道就因为你西南现在陷入没有大夫的困局她就要同情你们,可怜你们?宴欢,你做事情多想想为什么,他们来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