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刚刚一直在低头沉思?是在想什么吗?” 刚回到房间,海林就开口问陆知。 陆知侧眸望向她,没有隐瞒:“我在想当初我们在外面世界的时候,西南腹地里发生任何情况,我们都会有所感觉,那么今天西南腹地这两场台风会不会是因为外面发生了什么?” 海林惊讶:“西南腹地发生的事情你们会有所感觉?” 傅思接话:“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二叔会有所感觉。” 海林惊住了:“怎么可能?” “西南腹地跟外面是两个平行世界,互不相通,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即便二爷深受西南腹地的诅咒,可以他的身份到了西南腹地也只是个权贵的傀儡。” 陆知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傀儡是什么意思?” “二爷身上的诅咒是西南权贵为了让下人忠诚于自己,设下来的秘咒,只是这秘咒只能在西南腹地存在,不能外出,当初老祖宗给傅家下了诅咒之后,没多久就被反噬而亡了。” “你的意思是,西南腹地有很多人跟二爷一样,每个月都要受一次椎骨之痛?” 海林摇头:“不会,这个秘咒对于西南腹地的人而言,有克制药物。” 陆知心里一揪,竟然有克制药物? 那么这趟四九城,无论如何她都得去一趟了,找到药物研发,二爷是不是可以不用在35岁死亡? 陆知跟傅思已经发现了,海里即便不是权贵,但她知道的东西应该不比权贵少,只是对他们还心存芥蒂。 他只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一些让他们惊讶的话,其余大部分时间与他们交聊,大多都是斟酌之后的言语。 心机啊! 各怀鬼胎。 傅思拿着衣服准备进去洗漱,路过陆知时,目光与之交汇,翻了个白眼。 睡到后半夜,陆知听到外面的敲锣打鼓声,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是疯狂地拍门声:“铃兰小姐?” “铃兰小姐......” “怎么了?”陆知在人家喊第一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喊出第二句才知道喊的是她。 “河堤塌了,少爷让你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要快。” “什么河堤?”陆知望着已经爬起来的海林。 “安城最有名的就是我们门口的这条河,这条河的河水不知道源头,如果河堤塌了,那么临街而建的所有房屋都会被冲垮。” 三人速度很快,收拾东西离开。 刚走到门口,宴闻看着眼前的景象愁眉不展,陆知走过去睨了他一眼:“有补救方法吗?” “只能等天亮之后再说。” “下游民众都疏散了吗?”陆知又问。 “已经派人去了,”二人一问一答,看起来很平常,可等宴闻反应过来时,才恍然觉得自己是被陆知当下属了。 众人往河堤后的房屋退去,一直等到天亮,一天之内两场暴雨,已经让河堤承受不住了,泛黄的水翻涌着,好像急切地想冲破地面奔腾而来。 傅思跟着陆知坐在门口,托着下巴看着远方巷子口里奔腾的河流:“他们都不疏通的嘛?” “可能想不到吧!”毕竟这些事情在现实社会当中已经成了每一个人灌在脑子里的常识,可在西南腹地,不见得是。 “忧愁,我们这纯粹是来历劫的。” “大风大雨再加上太阳的暴晒,如果到时候消毒不当,极有可能........” 陆知话还没说出来,傅思的叹气声就起来了:“在偏远守旧的地方,人命就是试验品。”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完全没注意宴闻就在身后。 直到陆知腿坐麻了,抻了抻腿。 侧身时,看见头顶有影音罩下来。 “二位说的疏通是什么意思?” 陆知跟傅思齐刷刷沉默了。 陆知想了想,算了,总觉得眼前这位少爷是个聪明人,不管他们跟西南腹地的高层有什么纠葛,但眼前那些群民众是无辜的。 有能力救人的时候就不想去杀人。 “有笔墨吗?” “有吗”宴闻一说完,身边的人跑着去拿东西去了。 她扶着门框站起来,大概是坐久了,腿麻了,一下没注意险些栽倒在地上,还是宴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男人温文尔雅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没事吧?”.. “多谢。” 陆知快速抽开自己的手,捏了捏发麻的小腿。 她的手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