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陆欣在陆家待久了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一点,嘲笑她穿上了孔乙己的长衫,得到了片刻体面? 笑话!! “宋之北在你眼里也跟这身长衫一样吧!你也没多爱人家,只不过是喜欢宋家的地位带给你的虚荣,陆欣,你还真是跟你妈一样,为了荣华富贵使劲儿包装自己。” “你想激怒我啊?”陆欣压根儿就不跟她发生碰撞。 “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陆知眉头一挑,学聪明了? 沐雯在边儿上,哧了声:“说你贱,你还不承认,既然不喜欢对方就应该离得远远的,不要凑到跟前来,像陆小姐这种上赶着来找怼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陆欣脸色一寒。 沐雯看了眼她的身后,扬了扬下巴:“你的情郎来了,还不快去迎着,陆小姐好不容易钓了个金龟婿,可别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了,看紧点儿。” 陆欣顺着沐雯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宋之北朝着自己走来。 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朝着宋之北走过去,陆知缓缓抬眸对上宋之北的视线时,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惊艳与错愕。 面对宋之北的打量,陆知勾了勾唇,给了一个讥讽的浅笑。 “宋总这女朋友有意思,变脸玩儿的比京剧大咖还厉害,要不让我许少搭个台子?”傅思端着酒杯,单手托着手肘望着他,目光带着些许戏谑。 “傅小姐是什么意思?”陆欣脸色一变。 傅家在江城的存在无需多言,而且宋之北最近一直想跟傅家扯上关系,傅思这会儿这么阴阳怪气,难保宋之北会对她有意见。 “让傅小姐见笑了,”宋之北搂着陆欣的腰,温文尔雅地开口致歉。 傅思心里一愕,宋之北这文文弱弱地道歉,似乎让她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这男人,还真是如外界传闻那样,温文尔雅....... “确实挺好笑,”傅思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隔空敬酒,算是礼貌,而后转身离开。 陆知看完了戏,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坐下去没多久,陆敬山就来了。 陆知:..........她就应该在楼上待着,就不应该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许家长期在军区待着,对宴会人物的审核程度极其严格,陆知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 “我就是在啊。” “怎么进来的?” “哦!这个啊!说来话长,简短点就是我找了个快死的男人,他带我进来的。” “你————”陆敬山脸色一变:“你简直就是我陆家的耻辱。” “那可不敢啊,陆家的耻辱是您,这种功劳我可不敢跟你争,毕竟您在老婆孕期出轨还把小三儿扶正,我嘛!挺多就是搞了个男人而已,比不上您。” “你.........” “我们家这个情况呢!也没多严重,顶多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陆敬安被陆知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望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孽畜........” “那还不是因为我爸是孽畜,不然我哪儿能实现跨种族这么伟大的事情啊。” 陆知无聊地掸了掸指甲。.. 陆敬山说一句她怼一句,怼的人七窍生烟,没办法.......离开了。 “你这嘴在哪儿开的光?我也去拜拜。” 傅思听着直摇头,这也太厉害了,谁能是她的对手啊? “独一无二。” 没多久,宴会厅里热闹了起来,许家老爷子这次的目的就是给许炽相亲的,再看看许炽站在亲爹边儿上一脸仇怨,脸都快赶上黄土高坡上的羊了,拉得老长老长的。 相亲嘛! 得整点活儿才行,许炽一早就想好了计谋了。 老爷子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啊。 一番寒暄下来,宴会厅的屏幕上闪出了半句诗词。 主持人会意到许炽的眼神:“叶少是个性情中人,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屏幕上的诗句如果能有人完完整整地回答出来并且在回答另外一道问题,今晚的开场舞就是谁的。” 现场一片哗然。 豪门贵女中有人开始接头交耳了:“这........不在义务教育范围之内啊。” 沐雯看着屏幕上的冷门诗,眉头都要挤到一起去了:“蝶自舞,莺自语......下一句是什么?” 陆知轻声开腔:“总凄然,明月空庭如水似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