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注意保护好自己!别没事善心大发去管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 “老婆,你一会儿看一下通讯录,我把所有的联系电话都放在了里面,看看想跟谁联系就敞开儿地打,话费老马负责掏,不打白不打,哈哈……”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二十了。秦良玉按马依风所说的,打开了通讯录。邓洁和孙翊尔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着通讯录上那熟悉的电话和联系人。 通讯录里,马依风居然把孙翊尔和邓洁家人的电话都输入在里面,这表明,马依风送给秦良玉的这部手机,等于是给她们三个好伙伴共用的。 没开礼物盒子前,一直在强装开心的邓洁和孙翊尔两个人,在看到手机通讯录里自己家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一左一右抱住秦良玉的胳膊呜呜地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守夜的时候不能哭!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安慰完左边的孙翊尔,秦良玉又转过头安慰右边的邓洁,“好了,不哭了,过了十二点,你们俩给家里人去个电话拜个年,让家里所有人都高兴高兴!” 看着被自己的鼻涕眼泪弄脏的衣服,邓洁不好意思地用手一边擦拭着,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对秦良玉感慨道:“明月,我邓洁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才会让我在这辈子遇到你这个贵人。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感觉自己这个做了快四十年的孤儿的人,仿佛一下子多了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好妹妹,呜呜……” 说完,邓洁又开始哭起来。 孙翊尔止住眼泪,用异常诚恳的眼神看着秦良玉道:“明月,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秦明月,你比她坚强、善良、聪明。自从你在看守所里死而复生后,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她了,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化那么大!所以在我听说马依风爱上你的事以后,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你值得拥有像马依风这样优秀的男人!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像爱自己的家人一样地爱!” 秦良玉没有出言否定孙翊尔的这番话,她紧紧地握住孙翊尔的手,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心思剔透的女孩面前是无法伪装的。她感激孙翊尔的善解人意,也为自己能拥有像孙翊尔和邓洁这样的好朋友而开心。 十一点的时候,值班的几个狱警开始在监狱操场里放烟火,整个监狱里所有的犯人,只要还清醒着的,都趴在各自监室的窗口看着外面绚烂升空的烟花。 当第一声鞭炮响起来的时候,正在聊天的三人戛然而止,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秦良玉感觉自己的心随着鞭炮声一下子沉了下去,看着窗外那一簇簇在空中炸开来的七色烟火,仿似她的心般瞬间碎成了一片片,然后沉入暗黑的夜空中。 监狱里的犯人无论平时看着有多坚强,在这一刻心中那根脆弱的弦会瞬间崩断,脑中浮现的是与家人一起过年的各种幸福片段。 秦良玉牙龈紧咬,不再看向窗外,一颗颗地剥着手里的干果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别的犯人想家想亲人,只是一个时间和距离的问题,而秦良玉不知道自己距离前世的家有多远,要多久才能到达? 鞭炮声持续了十余分钟后停歇,但这个点正是守岁放鞭炮迎接除夕的时间段,高墙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声声锤击着高墙内一颗颗脆弱不堪的心灵。 十二点刚过,趁高墙外的鞭炮声还在持续着,秦良玉将电话递给邓洁,“这么会儿有鞭炮声做掩护,咱们赶紧打电话,邓洁,你年龄最大,你先来!” 邓洁接过电话,孙翊尔则站起身将耳朵贴在门上,谨慎地听着走廊外是否有人路过。 因为是除夕,秦良玉让王伟和褚德重、刚子三鬼回家陪他们的家人去了,不然的话,也不用孙翊尔这么费劲地望风了。 意料之内的,电话接通后,邓洁仅强撑了不到三秒钟便声泪俱下,因为担心外面有路过的人会听到,她尽量压低声音与她的男人王勇和儿子说话。 临挂电话前,她告诉他们这电话是自己的好朋友的,可以随时给自己来电话,并把她在监狱里的作息时间告诉了王勇。 轮到孙翊尔通话时,换邓洁在门口望风,孙翊尔倒没有像邓洁哭得那么凶,大概跟她前些日子刚与家人接见过有关系。 轮到秦良玉了,她本想给韩书良先去个电话,然后再给马华龙、马依风等人挨个去电话拜年的。结果电话打到韩书良那,得知马华龙和马依风等人居然都在,几个人正凑在韩书良家里打麻将。似乎家里还不止这些人,对面人声合着鞭炮声特别吵,秦良玉因为不敢大声说话,干脆没说几句也就挂了。 与家人通过电话以后,邓洁和孙翊尔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太多了,尤其是知道以后可以随时与家人通话后,这俩人别提有多亢奋了,连秦良玉都有些害困了,她们俩居然还在不停地侃着海滨市往年春节的各种习俗和趣闻。 凌晨一点前后,外面的鞭炮声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秦良玉实在困得受不住,便独自爬到床铺上准备睡觉。 “咦,停暖了吗?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