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头部,看了下他脖颈的致命伤口后,对老A和梁子接着开始讲述他的观点。 “这名死者的伤口,着力点与前一名死者一模一样,这说明凶手在杀完第一名死者后,转到这名死者的身前,然后以同样的手法和方式将其杀死。” 老A接上马依风的话道:“的确是这样,但什么人会有这么快的手法和速度,可以在死者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以同样的下刀力度和面对面的姿势同时杀死两名这么年轻且魁梧的人?” 放下这名死者后,马依风来到距离那两名死去的工作人员约一米远的汪子深的尸体旁,汪子深是脸朝上,四肢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 马依风没有像之前那样扶起汪子深的头部,而是指着他的前襟衣服上的血迹给老A和梁子看。 “你看他身上的血迹分布。” 老A和梁子看了眼后,同时咦了声,“怎么会这样?” “汪子深身高约一米七,而那两名工作人员的身高都比他高,颈部动脉被切割开以后,是呈放射状喷溅出去的。” 马依风继续开始他的观点,“你看他自腹部往下的血迹,明显是喷上去的,而且是近距离。就着刚才那两名死者下颌部位被切割开的刀口看,杀他们的人是一个身高高于他们至少一米以上的人才会做到,或者是站在一个很高的凳子或者梯子上下的手。” 回看了眼四周,除了那两名工作人员死前坐过的椅子,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垫脚的东西。而那两把椅子并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因为从椅子四条腿下那一滩的血迹就能分辨出来。 “奇怪,难道杀那两名工作人员的凶手是飘在半空?”梁子无意识的一句话让马依风长哦了,他有些明白了。 “再来看汪子深的伤口,这个伤口上的刀痕明显与那两名死者的刀痕不同,因为它的着力点是自上而下,整个脖颈部位被切割得血肉模糊,而那两名死者只中了两刀毙命。” 老A点点头道:“的确,虽然用的是同一种作案工具,但从手法就能看出,前者杀人的手法很专业,而后者是带有一种恐惧或者愤怒的手法下刀,显然这不是一个人的作为。” 梁子这时候也附和道:“对,我们进来的时候,汪子深已经倒在地上死亡了,而朱英武还骑在他的身上不停地用刀反复地划汪子深的颈动脉。” “哦,对了!”梁子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接着道:“他一边划还一边大声地骂:杀死你这个恶徒,杀死你这个恶徒!骂声里还带着哭腔。” 马依风闻言,指着汪子深的面部道:“你们看汪子深的表情。” 老A嘶了声,疑惑地道:“这么安详?似乎还带着一丝解脱和开心?怎么会这样?” 马依风摇摇头,他也有些不解,从汪子深一直以来的行为看,这是一个非常珍视他自己生命的人,为什么看他临死前的表情会给人一种迫切想死亡的感觉? 一旁的马德间这时出声对马依风道:“将军,我刚才将整个地下巡视了圈,很奇怪的,在那些停放尸首的房间都能够看到死者的魂魄,就连那两名工作人员的魂魄也找到了,他们躲在一个杂物间里,可唯独这汪子深的魂魄不见了。” 马依风一惊,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赶忙问:“你确定这里没有?” 马德间和刚子同时回答道:“没有!” 正在这时,电梯声响,梁子闻声往电梯的方向看了眼,见是陆法医来了,回身告诉马依风后,冲陆法医招了招手:“陆法医,这边!” 马依风赶忙站起身来到朱英武的身前,将他紧攥着的手术刀抽了出来,将刀柄上的血迹和指纹擦去,放到汪子深的右手。 本来这个举动,马依风是为了事后为朱英武脱罪的,可当手术刀放到汪子深的右手时,他惊喜而又奇怪地发现,汪子深右手的握姿恰巧与握着手术刀的一模一样。 老A也发现了,冷笑了声没有说话,但之前对汪子深的看法却有了一些改观。 心道:看来这汪子深真的是一个能掐会算的人,死前应该已经算计到马依风会这么做,不然他不会在刀脱手以后,依然保持着一个握刀的姿势,似乎就是等着马依风将刀放进他的手里伪造杀人现场。 而一旁的梁子却用讶异的眼神看了看马依风,在他的印象当中,马依风向来是一个公正严明的警察,可他这种明显伪造杀人现场的做法,让梁子非常不解。 但同时他心里也明白,马依风不会无缘无故违背他的做人原则,这里面应该有什么内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再者,马依风能够不避讳他和老A,表明马依风拿他们俩当成自己的心腹和知己。 陆法医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看到现场后,他愣了下,显然来前没有想到这里会发生这么重大的案情,只以为马依风让他来太平间,是让他看医院里的死者,没想到却是一个案发现场。 “马队长!”陆法医手里提着一个法医专用的大箱子,跟马依风打了声招呼后,将箱子放到距离现场稍远些的地面,并从里面拿出手套戴上,这才重新走了回来。 马依风站起身,将手套摘下,对陆法医道:“先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