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的是眉眼带笑的马依风,王伟、刚子和褚德重像三个跟班的侍从,飘在马依风的身后。 三个鬼脸上的表情不一,王伟是带着一点开心的笑,褚德重则是一脸尴尬的笑,而刚子甩着手里一个挂着红布头的钥匙,一脸嘚瑟和得意的笑,秦良玉一眼就认出那把钥匙是入监队大门的钥匙。 马依风的到来让秦良玉有些局促和紧张,意外中还带有一丝丝开心和激动,心也跟着噗通乱跳,“依……” 还未等依字音发出,马依风右手的食指便按压到秦良玉的唇上,阻止她出声,拇指在她的嘴唇上轻抚了下。 回身,马依风对王伟、刚子和褚德重打了手势,除了褚德重没搞得懂,刚子和王伟都明白马依风那手势的意思。 瞥了眼坐在走廊马扎上一边打毛衣,一边在小声聊天的两个值内岗的老太太,马依风拥着秦良玉走进仓库,回身将仓库门关上。 迅速扫视了圈秦良玉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仓库,当看到那张简易的铁床时,马依风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和一点点的欣慰。 见过秦良玉在看守所时的关押环境,对比那时候几个女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现在这个有暖气还是单独居住的仓库,相对来讲已经算非常不错的了。 将秦良玉紧紧地拥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软,归来后的马依风一直疲于应对鬼伙制造的混乱,直到这一刻才在秦良玉的身上找到重生后的真实和踏实感。 马依风身上带着外面夜的寒凉气息,秦良玉知道他此刻需要的是安静,便乖乖地倚靠在他的胸前,双臂环上他的腰身,任由他几乎快要将自己揉碎般抱着。 知道地点和环境不对,马依风强压下那股已经涌上来的需求,抬头发现窗户上没有挂窗帘,虽然室内亮的是就寝后的夜灯,但窗外与这里齐高的斜北和正东两栋楼房似乎能透过窗户看到这里。 收回视线,为避免被人发现,马依风拥着秦良玉来到床前坐下。 将秦良玉的双手合握在掌心,马依风轻声问道:“老婆,我很长时间没有来看你,也没有给你送东西过来了,你这里缺不缺什么?” 秦良玉瞥了眼窗台下那个邓洁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旧的矮柜,里面放了太多大东送的营养品,以及刚子从外面偷来的各种各样的吃喝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秦良玉根本就喝不惯的咖啡。 用孙翊尔的话说,由于里面放的都是一些价格昂贵的东西,把个破柜子都变得高端了起来。 “自打阴司判官给了刚子可以触碰阳间物品的能力后,无论我怎么训斥他,他总也不听,只要发现我这里少了什么东西,他就背着我去外面偷来放到那个柜子里。” 见秦良玉床头的茶杯里泡着两条冬虫夏草,马依风呵呵一笑,“随他去吧,他也是为了你好,褚德重生前是律师,王伟生前是军人,有他们俩看着,刚子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来的。” 秦良玉挑了下眉头,一脸无奈,然后看向马依风问道:“依风,你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收起脸上的笑容,马依风握紧秦良玉的双手,“你还记黄勇富吧?” 秦良玉点点头,“记得,就是那个想指证秦明月贩毒的证人,李强的拜把子兄弟,他不是已经被刚子附身杀死了吗?” “是啊!”马依风叹了口气道:“他是应桐桐的亲生父亲,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指证秦明月贩毒,是因为他误以为秦明月背叛了李强,想替李强报复秦明月才那么做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马依风将黄勇富临终前留下的那些非常可贵的信息详细地讲给秦良玉听,接着将他看完那些信息后的想法逐一道出。 “现在看来,鬼伙的藏身之地应该就是在那栋别墅的地下暗道里,那个暗道的密码锁除非用炸药强行炸开,否则根本就打不开,唯一能进入暗道的入口只有屋顶的那个烟囱。”马依风道。 听完马依风的讲述,鬼伙草菅人命的残忍做法让秦良玉气愤的同时,她也深为鬼伙步步为营的计谋暗自心惊。 “从那个烟囱进入的话,怕是还没等我们到达底部就已经被鬼伙发觉到了。黄勇富给你留下的视频资料显示的是六年前建造时的情况,难说在这六年里,鬼伙没有将那里重新改建,或许在别的地方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出入口。” “所谓狡兔三窟,他不可能将自己费劲心力建造的藏身地只留一个进出口,那样一旦有紧急情况,他岂不是自设瓮中捉鳖之局?” 听秦良玉这样说,马依风点点头赞同道:“嗯,我也是这样分析的,所以才会连夜赶来这里跟你商量看如何能将鬼伙一举拿下,如果这一次让他跑掉的话,恐怕以后再想找到他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想起那晚在去鬼伙的别墅时,虽然前后没超过五分钟就仓促离开了,但秦良玉却依稀记得那里的地形,以及那栋别墅给自己带来的奇异感觉。 “依风,你有没有查过,鬼伙那栋别墅所在的小区当初是做什么的?那晚我去的时候,虽然逗留的时间很短,但我感觉那里的阴气很重。” “鬼伙大费周章买下那里的别墅并耗时改建,不可能仅仅就是为了藏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