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口水,我都不愿意跟她面对面说话,看着恶心!” 沉吟了会儿,秦良玉问道:“元贝红有没有说过下午安排这些新入监的干什么?” 孙翊尔点点头道:“说了,禁闭室现在没人在,下午她要带着这些新来的去大厅干活。” 秦良玉看向孙翊尔道:“下午我也去,到时候你把这三个人指给我看。” 孙翊尔以为秦良玉只是好奇,便答应了。 邓洁这时拽着孙翊尔让她带着一起去找那个随地拉屎的新犯,非要给那人点颜色看看,偏巧外面吹起打饭哨,她这才不得不作罢。 中午监督各个监区打饭回来,刚走到二楼楼梯拐弯处,秦良玉就听到从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脚步声。 待到近前,见元贝红行色匆匆地带领四名女犯往楼下走,那四名女犯正抬着一个脸色蜡黄的昏迷的年轻女犯。 “出什么事了?”秦良玉问。 孙翊尔这时认出了那个昏迷的女犯,对元贝红道:“欸,这不就是那个饿死鬼吗?” 秦良玉和元贝红同时瞪了眼孙翊尔,监规明文规定是不允许给他人起外号叫绰号的,她这监督岗的居然当着新犯的面带这样的头。 孙翊尔领会过来后,扫了眼那四个新来的,低下头躲到秦良玉的身后。 “你们俩回来的正是时候,快,随我一起去趟医务室,这个新来的突然犯病了,挺严重!”元贝红气喘吁吁地拉了把秦良玉和孙翊尔的胳膊。 往医务室去的路上,秦良玉刻意多看了几眼那个昏迷的女犯,她再次震惊地发现,这女犯居然也是一个失魂人。从她的面相上,秦良玉发现这已经是一个半死人了,恐怕这趟医务室去了也是白跑。 医务室的监区长吴梦也在,只一眼她便看出这女犯的情况不容乐观,大致了解了下病情后,便立即命人将这女犯抬进了急诊室。 可进去没一会儿,她又返身出来了,小跑着进入狱警办公室打了通电话。 王恕大概接了吴梦的电话通知,从狱警专用楼梯急火火地下来。前后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人被外面医院来的救护车拉走后,王恕冷着脸对身后的元贝红道:“一会儿到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她返身进入医务室的狱警办公室了解情况去了。 “怎么回事?”秦良玉和元贝红一行人从犯人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孙翊尔好奇地对元贝红打听这新来的病情。 元贝红皱着眉头,她正在为一会儿去办公室没法向王恕交代而犯愁,“谁知道啊,新入监的刚从下面看守所来监狱,头些日子都会特别能吃,毕竟监狱里的伙食好,还管饱。” “每天晚上统计第二天的馒头数量的时候,她们监室里的馒头数总是要比别的监室多出很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在意,一直到今天中午出事了才知道,每顿饭光那个女的一个人就要订10个馒头,也就是说,她一人一天的馒头量就是30个。” 孙翊尔一听,张大嘴吃惊地道:“啊!大胃王呀!” 元贝红叹了口气接着道:“就这样她还吃不饱,别人有吃不了的饭菜她就厚着脸皮管人要了去,即使是人家吃剩的半个馒头、一点菜汤她也不嫌弃,服了!” 说完,元贝红瞥了眼身后那四个新来的,附在秦良玉和孙翊尔的耳边小声道:“这事麻烦大了,因为监狱里明文规定不允许浪费粮食,咱们监区有很多老人见这新来的能吃,就把她们自己没吃完的饭菜偷偷地给了她,我……昨晚也给了她一些剩菜。” 孙翊尔脸一皱,“她这人有毛病吧?监狱饭再怎么好吃,那也不能往死里吃吧?” 闻听孙翊尔的话后,那四个新来的有个个子比较高的女犯插话道:“我跟她是一个看守所送过来的,她以前不这样,在我们看守所那会儿,她饭量可小了。” 秦良玉扫了眼说话的女犯后,放慢脚步与那女犯并行,“你的意思是她来监狱后才变成这样的?” 那女犯摇摇头道:“也不是,她变成现在这样是从她案子判下来以后。” 说着话已经到了监区大门,秦良玉再次看了眼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女犯后,带着孙翊尔进入仓库。 因为入监队是整个监狱里最早打饭的监区,所以,每次等秦良玉和孙翊尔下岗回来,监区里除了邓洁,其他人连吃完饭的快餐杯都刷好了。 看了眼快餐杯里的饭菜,中午主食是馒头,菜是白菜炖肉,菜里有粉条,这都是易消化的饭菜。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后,元贝红就在走廊里喊话招呼新入监的列队下去干活。 秦良玉和孙翊尔一起随着新入监的来到大厅,虽然关着门,但大厅里因为没有暖气,温度还是非常低,很多女犯穿的少,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哆嗦。 下午的活是插球,是从三监区匀过来的的活,是将一些加工过的硬邦邦的铁丝,粘上白乳胶插进不同大小的泡沫球里,插好后的球要求饱满圆滑。 这活看着简单,找不到窍门根本就干不好,返工率也非常高。一旦返工的话干起来就更麻烦,需要将之前插好的铁丝一根根小心地拔出来,因为沾着胶,往外拔的时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