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下时间感觉不对,秦良玉问道:“我是下午三点多开始查体的,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王伟搔了搔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医务室那里都是些女的,我们没好意思进去。” 褚德重拍了下王伟的肩膀,笑着插话道:“唉……其实不光医务室,这监狱哪哪不都是女人!对方看不到我们不会觉得尴尬,可我们三个却处处可见尴尬的人和事!” “主要是我们不想再继续跟踪大东了,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似乎不像是在吓唬我们,既然他能看得到我们,那就表明他是有些真本事的人。” “我们担心别等着没查到什么线索,再把他给惹恼了,真把我们仨给丢到那堵墙后面困住出不来,那谁来给秦将军你通风报信呀?” 秦良玉点点头,感觉三鬼中还是褚德重考虑事情比较稳重谨慎些,“那这期间你们都去了哪里?” “我们去了二监区监室所在的楼层,结果还真让我们给查到些线索来!”一直飘在一旁的刚子,这时来了劲头,凑上前,两只鬼眼冒着收获后的得意之光。 原来,就在大东进入医务室包扎伤口的时候,王伟他们三鬼便直接去了二监区的监室。 由于三监区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的犯人,所以,正北的监室楼层的一楼是三监区,二楼是一监区,三楼是二监区,再往上依次是四监区、五监区、文艺科的演练室和教育科的教室。 已经与大东正面接触过的三鬼,便循着大东的气息找到了三楼,大东的监室位于三楼走廊尽东头的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在其他楼层里都是属于杂物间,没人居住,只有二监区被收拾出来作为监室给大东独自使用。整个监狱里,除了大东,再没有别的犯人享有独居的待遇。 无论看守所或者监狱是不允许羁押人员单独一个房间的,由此可见大东的身份或者性别有着非常特殊的原因,才会让女子监狱破了规矩。 这间房间的面积跟入监队的小监室差不多大小,监室门是锁着的,里面只摆放一张上下铺的那种铁床,大东睡在下铺,上铺放着他的一些衣物和换季被褥之类的东西。 在他的床铺下有一个带锁的铁盒子,不大。在那个盒子里,王伟他们发现了一样在女子监狱其他犯人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剃须刀,是那种安全刮脸刀。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愿用这种有些过时,又很费时间的剃须刀了,但监狱规定犯人监室里不允许安装配备电源插座,这也就不难理解大东为什么不用电动剃须刀了。 上铺有一个归纳箱,里面放着大东的囚服和换洗衣服,当看到放在箱子里的内裤时,生前性别都为男性的三鬼,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大东的性别了。 大东虽说是一个人单住,但他监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非常整齐,卫生也收拾得很干净。 无论是他的衣裤还是鞋帽,一应物品中没有一样是与女性有关的。别说是王伟他们了,任何人进入这间房间,感受到的只有雄性的气息…… “明月,看什么呢?马上就要开会了!” 因为专注与王伟他们说话,始终趴在窗台前的秦良玉竟然忘记了时间,直到邓洁走过来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这才发现那些前来开会的新入监新任监室长已经全都到齐了。 “你也是监室长?”没有回答邓洁的问题,转过身后,秦良玉好奇地反问。 邓洁有些不好意思地憨憨笑了下,搓了下鼻子道:“嗯,估计是我比她们早来了半天,就让我当了我们那监室的头儿!” 再次扫了眼已经坐在桌后马扎上等待开会的其他监室长,发现这些人中并没有丛花玲,秦良玉难得地低声笑着打趣道:“丛花玲和我也比她们早来半天,我们俩可没当上监室长!” 说着话,秦良玉与邓洁一起走到她之前摆放马扎的那个位置,结果发现那里被人给占了,而秦良玉的马扎不知道被谁给丢在了一旁的过道里。 因为所有人的马扎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毕竟是花钱买的,所以很多人都在自己的马扎上做了一个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的记号,防止被别人给错拿或者偷去了。 秦良玉没有给自己的马扎做记号,倒不是她的心眼没别的人多,而是她压根就没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认为马扎反正每个人都要买,都要有,如果突然哪个人多出来一个马扎,那岂不就是在不打自招自己是个贼? 结果当她弯腰将自己的马扎捡起来时,发现这马扎不像是自己原来的那个。 看了眼坐在自己之前放马扎位置上的那个人,秦良玉便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拿错马扎了?” 因为还没有开始开会,大厅里的人都在聊天,嗡嗡声不绝于耳。坐在秦良玉之前位置上的那个人是个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她正在低头与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聊天。 “怎么了明月?”邓洁发现了不对劲,靠近秦良玉问道。 “没什么。”再次扫了眼那个装作没听到自己说话的女孩一眼,秦良玉懒得跟她们计较,便拽着邓洁向后面的空位置走去。 “都静一静,开会了!” 这时,焦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