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连续三届夺得省里组织的散打比赛的冠军。 曹宇伟、梁华正都是马依风的手下,也是马依风的铁杆弟兄,有着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过命情。 在局里,别的人见了马依风都会产生敬畏,只有这俩小子见了马依风跟见了大街上摆地摊的大婶一样,讨价还价地说话。 马依风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桌子上的笔录纸都跳了起来。 “关上门,滚进来说话,开着门透风,我冷!”像放炮仗一样地吼完,就自顾点上一根烟。 “我的妈呀!七月天了老大,这连蛇都热得找空调屋凉快,你这喊冷?哈哈!你是身子感冒了?还是脑子感冒了?” 嘻嘻哈哈地笑着关上门的鱼头,来到紧挨着马依风办公桌旁的皮椅子里坐下。 “找我干嘛?有屁快点放,我一会还要出去趟。” 马依风的话比空调里吹出的冷风都冷,鱼头装害怕样故意哆嗦了下身体。 “怎么了这么气不顺?该不会刚才在陈局那挨批了吧?!” 从侧面一边观察着马依风的表情,鱼头一边从马依风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 听了鱼头的话后,马依风直接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连着刚在肺里转了一圈的烟。 没一会,这吹着空调的屋子里乌烟瘴气的,谁要选在这时候进来,准得呛得流眼泪。 “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点头绪?”磕了下烟灰,马依风歪头看着鱼头问道。 “我都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这案子当初可是人家军事法庭给判的,走的那可都是军方的法律程序。” “事过十年了,咱这想起来横插一杠子,去推翻人家当初的判决结果?这种登门打脸的事,我都怀疑人家配不配合?!”鱼头冲马依风抱怨地撇撇嘴。 马依风掐灭烟,指着鱼头说:“哪来那么多抱怨?你不去提审,不去查,就光坐在我这里抱怨,再过去十年也是个无头案!” 鱼头无奈地道:“这怎么就成了无头案了?那该正法的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给枪决了吗?你这让他们军事法庭出面承认自己杀错了人,他们能肯干呀?!” “先查了再说!不能为了掩盖他们杀错人的事实,就让真凶逍遥法外吧?” “管他地方还是军方,同属执法部门,我就不信了他们有真凶不杀!哪个部门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当初的四 人帮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的,那还不是老毛的手笔造成的,连一代伟人都不可避免地犯错,谁还敢说他们一辈子做的都是正确的事?!” 鱼头知道马依风决定要办的人或事,任谁都劝不动,再不听命,估计这哥们能发飙抽人。 “得嘞,您也别在这里给我做思想政治工作了!我明天就去提审谭民宝,就算他满口好牙,我也从他牙里扒拉出一根蛀虫来。”鱼头边说边站起身往外走。 “哎,等等!看见梁子了没有?遇见他跟他讲,让他晚上带着酒,你带着菜,我再招呼着看守所老樊,一起去我们家聚聚!” 局里已经不适合谈正事了,既然自己能在陈国华的办公室外偷听,难保陈国华不来自己的办公室外偷听,这叫以君子之心防小人之腹! “我晕啊大哥,我带着菜,梁子带着酒,合着你这请客的什么都不准备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鱼头还是忍不住咕念两句。 “我这不是给你们提供茶水和场所呢吗?那要不去你家?我带着菜?”马依风故意激将。 鱼头跟父母一起住,那老两口喜欢清静,可经受不了这群人的闹腾。不像马依风,自己单独一个三居两厅住着,平时也不怎么注重打扫,像个猪窝,但大家伙在他家可以为所欲为。 “老大,算我怕了你了!行,我这就去找找梁子,将您老的旨意下达给他!”说着鱼头刚准备开门,梁子就从外面进来了。 “干嘛?我这听着你们在说我,从厕所里提着裤子一路小跑着就过来了。”两只手还真放在裤腰上。 “切!说的跟你是顺风耳转世一样!你们俩先聊着,我去给小渔村打个电话点菜,到时候下了班我可以直接去那拎着走。”说完鱼头就出去了。 “怎么了老大?善心大发准备请我跟鱼头吃饭了啊?”梁子坐到刚才鱼头坐过的位置问。 “嗯,酒水是你的事,菜是鱼头的事,场地是我的事,老樊也来,吃是咱们四个人的事。” 马依风这边絮絮叨叨地说,那边梁子直接做晕倒状。 “对了梁子,我跟你说正事,秦明月供出李强的事,你没在别人面前提过吧?” 马依风扫了眼已经关好的门小声问道。 “没有啊,你不是说你去跟陈局汇报的吗?我就谁也没提,这都是你们领导阶层的事,我一办事跑腿的小捕快可不会跟着瞎叨叨。” 梁子见马依风小心谨慎样,也赶忙跟着压低声音,纳闷地问:“怎么?你今天没去找陈局吗?” “去了,有些事在这里说不太方便,所以我就想着今晚招呼你们几个来我家里,咱们到时候商量下看怎么办好。” 马依风边说边又扫视了眼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