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把一根烟抽完起身说道。 “就这几根了,咱俩分开吧。今天我值下半夜的岗,上半夜我不在,你就管劳动号要火吧。” 说着,吕文军从烟盒里抽出七八根分给史莉莉,他自己就留下三根。 然后悄悄地伏低身子,对重新爬上窗口的史莉莉说:“我那给你留了几条炸小黄花,知道你爱吃鱼,晚上干警的饭我没吃那菜,都给你和林妮留下了。老郭不爱吃鱼,他把他自己的那份也给了我,能有十来条呢,等我下半夜上岗的时候喊你哈,呵呵……” 趁吕文军不注意,史莉莉将她那张带着浓重烟味的嘴直接亲了上去,这次可是亲了个实乎。 突如其来的吻把吕文军给吓了一跳,他赶忙后退一大步,用手指指着史莉莉的嘴说:“你、你早上没刷牙,哈哈……” 说完,嘴角噙着笑,转身也随着闵卫一起溜岗去了,丢下撅着嘴的史莉莉冲他的背影干瞪眼…… “今晚咱们有鱼吃喽!” 挪到倚着被子假寐的林妮旁边,史莉莉心情大好,献宝似地小声道:“你刚才听见了没有?吕文军晚上给咱俩小黄花吃,炸的!” 依旧闭着眼睛的林妮只“嗯”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史莉莉无趣地趴窗台那扒拉着窗户的玻璃,看走廊里来回走动的劳动号和吕文军他们。 秦良玉对于他们刚才的对话也听到了一部分,不是她听不清,而是她的注意力都在孙翊尔的身上,孙翊尔在跟她讲自己进来前的经历。 原来进来前,孙翊尔竟是在政府部门上班,因为领导贪污、挪用、行贿受贿,连累她及单位里的几个同事一并被抓进来了。涉案金额虽不大,但影响非常不好。 孙翊尔懂法律,说自己最高也就能判个四五年那样,但是这还要取决于他们领导不往他们身上推卸责任的情况下。因为当初他们单位里有一本黑账,里面的往来账目非常混乱,根本查不确切每个人具体的涉案数额到底是多少。 “你的牢狱之灾不重,与你适才估量无出入,但可放宽心。”秦良玉现在尽量让自己的言谈与这个时空里的人相像。 “嗯,谢谢你明月!”孙翊尔对秦良玉的话理解为对自己的安慰。 进到这里来除了互相安慰,自我宽慰,还能有什么指望吗?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你都愁什么啊,跟我的刑期比比,什么事都能想得开。说不定往好了想,你还能判个缓刑直接回家了呢!” 邓洁也插话安慰孙翊尔。是啊,除了死刑枪决,所有的刑期里,邓洁这种是最长,也最没盼头的。她安慰完孙翊尔,自己却在心里开始犯愁。 “你呀,无论刑期长短,无非是更换个生存环境,何须这般忧思!”秦良玉无奈地又转头安慰着邓洁。 邓洁琢磨了下秦良玉的话,也是,无非更换了个生活环境,人的寿命都是老天爷给定好了的,你能活到80岁,在监狱里也是到80岁,不会因为监狱没家里好就让你少活10年或者20年的。最起码,在监狱里不会遇到出车祸、飞机失事、轮船沉海、火车出轨这些个灾难。想通了,也觉得无所谓了。 秦良玉对于邓洁的心宽表示赞许,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所谓境由心生,已经沦落到阶下囚了,再不自我调节好心态,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尤其是那些刑期特别长的。 “你二人如此诚待我,我实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一袋肉食,今日晚间他人休憩后我叫醒你二人,我们同享。” 秦良玉压低声音跟孙翊尔讲,因为她发现孙翊尔能轻易听得懂她说的话,不像邓洁每次都要琢磨老半天才弄个一知半解的。 孙翊尔嘴角上翘,两只月牙眼轻眨了下,点点头,表示明了,因为听说有肉吃的消息而开心着。 转过头附在邓洁的耳边说:“晚上有肉吃,你惊醒点,等她们都睡下了,明月叫咱俩。” 邓洁闻听此言,疑惑地看了秦良玉一眼,琢磨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搞到肉了? 转眼就快到九点了,走廊里闵卫招呼着各个监室抓紧时间洗漱,一会就得就寝了。 女号里大伙边聊着天边开始把被褥铺展开,准备着一会儿洗漱完睡觉。 林妮的被褥每次都是由史莉莉给整理,而她则端着脸盆先到厕所洗脸刷牙,优先权总是她的。 孙翊尔将自己的铺盖展开,铺至铺底脚的位置时,她懒得下地,就将两只脚伸出通铺外,撅着屁股在那整理。 偏巧林妮这时行至她的位置,被她突然伸出通铺外的两只脚给绊了个趔趄,脸盆一个没拿稳直接摔到了地上,里面的牙杯、牙刷、毛巾等东西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你过来……” 孙翊尔吓得不轻,赶紧赤足下地将林妮撒在地上的东西往脸盆里捡。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捡完东西准备将脸盆递给林妮的孙翊尔打得往后倒退出去一大步。 “操你妈的,你眼瞎啊!” 对孙翊尔本就有成见的林妮这会可逮着机会教训她了,边粗鲁地骂着,边又抬起手,准备继续教训教训她。 史莉莉正在通铺上整理着她和林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