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眼睛已经开始忍不住往外流泪了。
刘念恩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难以置信地指着粪井:“你是说东西被藏在这里面了?”
张宇点点头,他也有点儿不明白贾东旭的脑回路,但是看到里面这副场景,却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
就在刘念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收回想要说的话,装出一副想要上厕所的样子。
地上太脏了,张宇实在是不想再往里走了,就干脆装作已经上完厕所,准备往外走的样子。
装好样子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进来的人。
“王叔。”张宇向来人打招呼。
“小宇,你也来上厕所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上过这边的厕所了,你不是在家里捣鼓着安厕所吗?今天咋又来这边上了,是不是家里的厕所满了,要是满了你就说一声,我找人给你清理。”
没等张宇说话,王叔张宇前院,修房子那章出现过。就说了一大堆。
面对王叔的热情,张宇时间有些难以招架,然而没等他想清楚要说什么,王叔就又开口了:“小宇,你还记得你当初弄厕所的时候找的谁吗?我也想找人看看,看看能不能给家里也整个厕所,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实在是太埋汰了。”
一开始张宇在家里弄厕所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说他瞎折腾,说到时候肯定弄得家里都是臭味儿,那到时候肯定会后悔的。
但是他看着好几年都过去了,小宇家里也没啥味儿,甚至比冬天在屋里用尿盆的味道还轻呢。
看到小宇用的好,院里不少人都心动了。
但有一点,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那就是在家里弄厕所不但需要占据本就不宽裕的空间,而且费用不菲。
再加上胡同里的公共厕所离他们院儿不算太远,与其花那么多钱在家里弄个厕所,他宁愿多跑两趟。
只是这厕所被那贾张氏接手之后,变得愈发埋汰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对方清理厕所的时候也愈发敷衍,直到如今,厕所根本就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王叔就有些气愤的对着张宇抱怨:“那贾张氏也不讲究,你看把好好一个厕所给糟蹋成这个样,这让人以后还咋上厕所!”
说起这个,张宇一拍额头,突然想起来,他差点儿给忘了,贾张氏去年因为跟人当街打米田共大战的事情被街道办的李主任罚打扫厕所,不过当时不是只罚了三个月吗,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才对。
这么想着,张宇就随口问了一句:“我记得她当初只被罚了三个月?”
说起这个,王叔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本来确实只有三个月,但是她前段时间不是跟罗寡妇结了仇吗,事后又打起来了两回。
有一次两个人为了抢一坨毛线,甚至在百货商场打了起来,人家售货员上前劝架,还被两个人挠了。
你当时不在,没有看到,上来劝架的售货员被挠的老惨了。
人家一个小姑娘,还没结婚呢,脸就被挠出了七八道血淋淋的印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结疤呢。”
王叔说着,就露出了一脸同情。
张宇听八卦听的,险些忘记了自己身处厕所。
不过在旁边的刘念恩确实忍不住了,提上裤子,跺了跺自己有些蹲麻的脚,企图提醒张宇。
刘念恩跺脚的声音不但惊醒了张宇,还提醒了王叔,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些懊恼地说道:“小宇,这味儿不好闻,你快出去吧,都怪我,说句话就没完了,你快出去吧!”
厕所里的味儿确实不好闻,沉迷于八卦的时候,张宇还可以强忍着,但此时被提醒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了了。
“那行,王叔我先出去了。”
王叔:“行,我这马上也出去,你出去等我一下。”
王叔满肚子八卦显然是不吐不快,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听众,哪有就这么放手的理由。
这边张宇和刘念恩出了厕所,刘念恩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眼中满是畏惧地看了一眼厕所,随口留下一句:“小宇,我先回去了,东西明天我再来弄。”
之后,便仓皇离开。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张宇对其报以深切的同情。
不过现在张宇的注意力已经被王叔口中的八卦所吸引了。
他在距离厕所不远处的地方停住,等待王叔从里面出来。
王叔出来以后,看着等在外面的张宇面色一喜,没有丝毫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假装是和那罗寡妇不知怎么着,就同时进了百货大楼,然后又正巧碰上百货大楼上新毛线,两人都瞧上了其中一个绿色的毛线,贾张氏想用那毛线给宝贝大孙子棒梗织身毛衣,而罗寡妇也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她是打算给儿子织。
当时售货员刚将毛线拿上来,两个人的手就同时抓住了那捆毛线,然后就争了起来。
争执中,贾张氏就说了一些扎心的话,嘲讽罗寡妇儿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娶上媳妇儿,家里以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跟她抢毛线有什么用。
而罗寡妇被